他的温柔一向只属于她一人,他温柔的亲吻她的唇瓣,没有任何技巧只有一片赤诚,东漪箩怔神,下一刻急忙推开他,急促喘息,厉则清俊的脸上有一丝微笑,将袖子里攥得都是汗水的金簪塞到她手里“姣姣,你喜欢我是不是”心疼他的伤,看着他出神,她是喜欢他的吧
直到他离开,东漪箩抱着兔子怔怔的往回走
“你这是又去哪了?哪来的兔子,我跟你说东漪箩你再这个样子跑没影的我可不带你出来了”
韩氏拉过小女儿,松了口气,还好没什么事
金秋的九月中旬,东漪湘出嫁了
由于天气的原因,湛城的施工暂时停了,陆大人早早回京准备,陆单行则从湛城出发迎亲
东漪箩坐在一旁看着嬷嬷细细的打扮着自家姐姐,心底万分不舍,姐姐嫁去京城以后就很少见到了,这样美好的姐姐就成了别人家的了,她鼻子一酸颗颗珍珠往下掉
东漪湘自己也伤感,见妹妹如此心里也难受,挥开嬷嬷,拉过妹妹的手“姣姣别哭,我会常回来的”
东漪箩怕自己影响姐姐,瓮声瓮气的说:“你哪里还回得来”
东漪湘笑笑:“姣姣放心,他答应过我的”自己说出这话都有些脸红,东漪箩笑了笑,她伤心不只是姐姐又一次出嫁,更多的是想到上一世姐姐陷入那般境地,甚至不与家里说,现在她突然有些害怕,那陆单行也如裴衍一般,如今听了姐姐的话,见她如此有底气,倒也放了些心了
一侧的嬷嬷笑着道:“四小姐可别惹二小姐哭了,耽搁了时日就不好了”
可能披上凤冠霞帔的时候是一个女儿家最美的时候吧,东漪湘红唇艳丽,美眸轻转,小脸细白娇美惹怜
几个嬷嬷连道美的像天仙下凡
韩氏挑帘进来,打发丫鬟婆子下去,就连东漪箩也被赶了出去,韩氏说了许多贴己的话,然后眼角微湿,最后才和女儿贴心笑开,时辰差不多了,韩氏犹豫了一下嘱咐道:“昨晚我给你的册子你收拾好了没”
东漪湘小脸涨红的点了点头
韩氏放了心,又嘱咐道:“你不能时时都由着啊”
东漪湘垂眸不想再答话,见女儿如此,韩氏也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嬷嬷进来,“夫人,姑爷来了”
因为女儿要远嫁京上,喜宴自然要摆在京上,她去不了,有小儿在侧,只有丈夫一人去京,好在,在荆州也办一场,倒也让韩氏满意陆家对女儿的重视
因为是小宴,便就没有什么流水席,只是请亲朋小聚一番,荆州与东柏臣交好的几位大臣都过来捧场,因为都不便去京,不过倒也提前热闹了一番
东漪箩打发萧词去收拾屋子,她自己则带着素环去了前堂,嘱咐素环几句,素环有些犹豫,抓耳挠腮的踌躇着,东漪箩淡淡道:“我知你担心我,你只需要按我的话做,不会有事的,我可是信着你才让你去的,对了,这事不能告诉素珍,记得了吗?”
听小姐说信得过自己,素环心中不免有些开心,就连素瑜和素珍都没有她重要呢,于是迷迷糊糊的去前堂了
东漪箩站在小院里,默默的看着手里的金簪,那样老气,纹饰被不断摩挲过,都看不大清了,但她知道,这是厉则最珍贵的东西,是他娘去世前留下的,上一世她进宫后,便托人将这簪子还给他了,兜兜转转今世仍然落到她手里,如今她身边有萧词在,她又怎么敢再和他有所牵扯。
前厅的热闹欢畅与院子里的寂静秋凉大不相同,厉则迈进院子便看到月色下的身影,心中微涩,他今日过后也要回京了,东部离凉国异动,圣上意属他带兵出征,虽然还要几个月,但需依诏书先回
听到响动,东漪箩转过身,在他开口前道:“你先听我说,厉将军,我之前的行为可能让你误会了,我因为你哭是因为我对任何人受伤都会同情,甚至小猫小狗,并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这样污蔑我的清白,说那些奇怪的话,恕我一介女子气量小,即便以死明志我也不许任何人污蔑我的清白”
她这样的严肃他没见过,他不知道她怎么就觉得自己侮…辱她了,想到那日自己的唐突,脸色发白,轻道:“我……我不是”
他本不是贵族出身,根本不懂什么贵族礼仪,他只知道她现在说的那些话让他着急“四姑娘,我只是喜…喜欢你”
东漪箩垂眸,声音清冷严肃:“恕民女不能接受,何况我有喜欢的人了”
厉则涩然,嘴里发苦,明明不是的,她明明不是这样对他的,她疼惜他,让治伤的大夫轻些,她常常怔神看他,眼神中有让他紧张的柔软,为何…为何现在又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