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到汹涌罗河宛如怒龙奔涌咆哮。
此举,河流改道。
直接让飞洪涧成了罗河的主干道。
至于等待罗河水位上涨之后驾驭战船切断铜关粮道的计划,当然随着此洪水的到来烟消云散。
大胜!
史无前例的大胜。
三千骑破十五万精锐大军。
闻讯大胜的消息。
铜关沸腾。
百姓无不奔走相告,弹冠相庆。
帅府的耿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竟然真的铤而走险的打赢了。
如果斥候军报不是弄虚作假,那么拓跋鸿以及他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彻底完了。
被战报冲击懵然的耿烈怔怔的望着帅府门口。
如此巨大的战功,他竟错过了。
如今悔之晚矣。
耿烈辗转反侧,但是他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一定是因为温岳表述的不清楚。
安南伯也没有好好的规劝。
不过是觉得他不知兵,想要自己将功劳贪下来罢了。
“老爷,您其实不必为此事担忧。”
“何解?”耿烈看向身旁的师爷。
师爷拱手,笑呵呵的说道:“战报奏折还是以大帅为主,监军与副帅纵然有话说,只需大帅稍舞笔墨,此事功劳便已到手。”
对于写奏折,士大夫可太熟悉了。
耿烈心中犹豫,若是此番夺功,可就要和靖安侯彻底闹翻。
但是此泼天大功,可封侯拜相上柱国。
若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溜走,他又实在不甘心。
封侯拜相,加封柱国的不世之功,就是得罪了靖安侯和安南伯又如何。
说到底,这两府的年轻一辈之中,唯有温岳能挑起大梁,余者皆不过是草包。
纵然需要对付的人,也就只有温岳。
“笔墨伺候,我要写奏疏上禀陛下!”
……
七日之后。
一袭黑衣遮面的温岳出现在飞洪涧。
白雪皑皑勉强遮掩浮尸体。
两岸尸横遍野,整个谷涧煞气浮动。
那日水淹十五万大军温岳就布下了法石,用以收敛飞洪涧两岸煞气。
三天那时没来收集是因为想着等时间长些,煞气塑造的入阶厉鬼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