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了一口。
他轻喘了口气,喉头滚动得厉害,声音低哑,“乖,叫我哥哥。”
“辞哥哥。”
昑棠终于叫他如愿,可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便被他护着后颈,强势地吻了上来……
这些日子,顾辞变得更加粘人。无时无刻,他都想知道昑棠在哪儿,在做什么。
他像一头狮子,时刻警惕着出现在昑棠身边的所有人。
杯弓蛇影,他被陆彻刺激得不轻。
昑棠愿意安抚他不安的情绪,用他喜欢的方式。
不过——
顾辞重新坐正了身子,手肘撑在膝盖上,缓慢呼气,试图掩盖尴尬,昑棠又觉得,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马车停在仪桥街沈府门口。
昑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从车上下来,朝顾辞道别。
顾辞坐在车里没有下去,难得红了脸,没话找话,“明天还去铺子里吗?”
昑棠点头,“今天才开业,明日算是正经第一天营业,我还是要过去看看。”
顾辞说好,“明日我仍去接你。”
日子就这么在忙碌又简单的时光中流过。
昑棠后来选了同等价位的簪子,请慕表姐给许宛歆还礼。
许宛歆自是客气不肯受,王慕宜却不那绵软之人,“你只管来我铺子吃饮子,咱们开门迎客。可哪有客人送店家厚礼的道理?知道这是你的心意,咱们也不好退,只好再还一份。
不然传出去只说我们‘浮生半盏’占人便宜,那多不好。”
几句话不软不硬地顶回去,许宛歆只能红着脸接过,“是我不知礼数,带累了王姐姐劳心。”
这件事就此揭过。
自那之后,许宛歆常常与手帕交来铺子里喝茶吃饮子,可巧的是,回回昑棠都在。便免不了与之寒暄两句。
几次下来,连顾辞也发现了,问昑棠道,“这许小姐倒爱吃茶饮子。”
昑棠方才从她在的雅室脱身。
对顾辞抱怨,“可是呢,一来便拉着人说半天话,彼此又不熟。”
偏偏许宛歆那般淑良温婉的人,难得热情一回,又极是捧场,在贵女圈中对“浮生半盏”赞不绝口,宣传的十分卖力。
开门迎客,她更不好对人家冷脸子。
这才不胜其扰。
顾辞却想得更深一点。
许宛歆是陆彻的表妹,自来对陆彻一片痴心。先前也没见许宛歆与念儿交好,陆彻这段日子去了兰郡,他一走,许宛歆就上赶着来套近乎。
虽然顾辞自认为再爱一个人,也不可能为了她,去与情敌交好。
可万一许表妹就是那朵万里挑一的奇葩呢?
爱陆彻爱得不可自拔,只希望陆彻幸福,甘愿为心上人付出一切,撮合陆彻与昑棠!
阴险如陆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不得不防。
“念儿,如今香饮铺子一切顺利,你累了这一阵,不如好好在家歇两日,等我后日休沐,咱们去涂山游玩,你看如何?”
举凡顾辞的建议,后面总会坠一句“你看如何?”“你觉得怎么样?”
他从来尊重,不会轻易给昑棠做决定。
“好啊。”
昑棠也不想与许宛歆虚与委蛇,当即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