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晴气愤地用双手推了一把他的胸膛,却丝毫没有推动他。
他的手还在流血,她甚至可以闻到腥甜的血腥味,都这个样子了他居然还有心思用这种方式来宣告他的顺利?
白慕晴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探入自己口中的舌上,只可惜他的舌如蛇一般灵活轻巧,一下便避开了她的攻击。
他被惹火了,加深了吻的力度,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不能用牙齿反抗他,白慕晴只好改用双手在他的背上一阵捶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直到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南宫宸才终于放开她的唇,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已是一片苦涩。
借着壁灯的亮光,他看到她脸上滑下的两行清泪,还有她气得几欲变形的脸。他的心里最终滑过一抹不忍,松开她从床上站起。
“这个游戏不错,挺好玩的,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玩下去,只要你玩得起。”他笑着扔下一句,转身脚步不稳地往卧室门口走去。
他走了,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
白慕晴怔怔地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地面上的花瓶碎片和血水,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也不想反驳了。
南宫宸要怎么想她,她也不在乎了,反正几个月后他过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在床上呆坐了好半晌,她才幽幽地从床上走下来,找来清洁工具将地面上的狼藉收拾干净,然后关上房门回到床上。
第二天早晨,白慕晴刚在早餐桌上坐下,便看到南宫宸从餐厅外头走进来。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体内的酒精已经散去,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精神焕发。看到他,白慕晴的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昨晚他跪坐在一堆放瓶瓶碎片前的情景,还有他流血的手掌。
昨晚的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只是才一夜过去他就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看来这个男人的生命力确实顽强得可以呢。
南宫宸迈入餐厅时,面色平淡地扫了一眼白慕晴,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他的手掌放在碟子旁边,刚好能让白慕晴眼角的余光之内。
他的手掌伤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居然连纱布都没有缠一下,难道他昨晚回房后自己没有处理伤口么?只是将手上的血洗干净了事?
白慕晴偷偷地晃了一下脑袋,心想自己居然又对他起了同情心,如果让他知道肯定又会以为自己是在耍心机了。
怎么每次都学不乖呢?难道非要被他伤得体无完肤才好么?
朴恋瑶毕竟是学医的,一眼就看到南宫宸的手不寻常,如是好奇地问道:“表哥,你的手掌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看起来……”
她打量着南宫宸的手掌,餐桌上的所有人也跟着她一起将目光投射过去。老夫人终于也发现了他的手掌明显红肿,如是皱眉问道:“怎么了?宸。”
南宫宸收了收伤手,不以为意道:“没什么。”
“给我看看。”老夫人道。
南宫宸将手掌翻过来,道:“就是被花瓶划了一下。”
他的手心上,一条三四公分长的伤口又红又肿,很是触目。
“表哥昨晚不会是又犯病了吧?昨晚我睡觉的时候听到表嫂房里传来响动,还以为听错了。”朴恋瑶继续一脸关切地说完,转身冲小绿道:“小绿,快去把药箱拿来。”
一听到犯病,老夫人立马情急道:“是不是又犯病了?”她问这话的时候还将目光转向白慕晴,明显是在问她。
白慕晴被问得一时答不上话来,她侧头看了南宫宸一眼张了张嘴道:“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会有响动?而且还把手伤得这么严重?”
南宫宸就是不想让大伙看到他的伤口后这样一惊一乍,所以才没有包扎就下来的,没想来还是引起了大伙的骚动。他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没有为什么,就是喝醉了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花瓶,然后划伤了手。”
他无所谓的样子却刺激到了老夫人的不满,她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扣,面色严厉道:“那么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多喝酒还跑去喝,为什么喝醉了会摔倒而且还受了伤,为什么你的伤口至今没有人帮你处理过?”
她听起来像是在骂南宫宸,一双凌厉的眸子却在白慕晴的身上流转,明显是在责备她没有照顾好南宫宸。
白慕晴自觉理亏,垂下头去不吭声。
老夫人紧接着责备道:“作为妻子,难道连这点职责都尽不到么?那宸还娶你进来做什么?单纯的为了生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