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中,虽然有部分的玩家变成了异兽,但也有部分的玩家成为人族。
变成人族的这一部分玩家大多是在本来容貌的层次上进行稍微的变化,比如美白,比如增高,再比如加上一道疤痕,至于完全改变形象这样的功能现在还没有开发出来。
而异兽与巫族在达到一定的等级之后就能够变化出人形,与人族的模样相似,但也有各自族群的特点,比如蛇族的杨柳腰,狐族的勾魂眼,凤族的赤金瞳……
红药出了凤音谷就一路向南而去,一路上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异兽。九头人面,青色蛇身的相柳;赤、黄、青各色都有的孟鸟;长五寻,大五围的木禾;白首马身,纹路似虎,长尾如赤,话音似歌谣的鹿蜀;形状似龟,首级似鸟,尾似毒龙,声音有如劈开木头的旋龟……
这一路上见识到了许许多多以前从未关注过的风景与人物,让她的心情更加的明亮。
上一世,她只顾着与夏烟烟争斗比拼,而忽略了身边的一切,连这个游戏的本身都没怎么了解,就黯然的退出了这个游戏。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值得。
如果不是为了了结这一段恩怨,她也不会这么执着的去找夏烟烟。
重来一次是多么的幸运,世界这么的美好,没必要浪费时间在没必要的人身上。
她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赶在没有定下婚约的时候回来,她的未婚夫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感情从小就很好。因此在长辈们提出婚约后她没有犹豫太久就答应了。
她以为她的未婚夫也是一样,可惜她从未了解过他,在她为了这庄婚约忐忑不安,内心羞涩的时候,他只把它当做家族的任务;在她鼓起勇气,追到游戏里的时候,他对另一个女儿一见钟情;在她放下尊严,前去质问的时候,他的回答是,我只把你当做妹妹……
去你M的妹妹!
哪个哥哥会时不时的与妹妹玩暧昧,哪个哥哥会与妹妹订下婚约,哪个哥哥会这么做践他的妹妹!
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不是那个女人的打击,而是他毫不留情的践踏!可笑的是,那个女人最终也没有选择他。
她的心中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戾气,赤金色的的瞳孔颜色越加的深邃,周围弱小的生灵在系统的控制下开始瑟瑟发抖。
一阵树叶摩挲的声音传来,她迅速的从沉思中醒来,收敛了自身的气势,向着远方看去,那里云遮雾绕,隐隐约约可以见到在云中嬉戏的小狐狸。
作为一只凤凰,很多种族都对她保持了相当大的善意,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是一种高洁的鸟儿,受到其他种族的喜爱。
当然也与现在的世界中出现的生灵还很弱小,真正强大的生灵还处在沉睡之中有关。
她变化成一只赤红的鸟儿,向着远方飞去。一路上果然看见许多低级的玩家正在录努力的晋级,以她现在四翎的实力,足以秒杀他们。
青丘虽然看着很近,但其实距离很远,那是被青丘的王隔离出来的一块安宁的世界与凤音谷一样,其他的种族想要进去难上加难。
她随意的落到了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上,就看见树下一群玩家在不停地争吵。
一金色的鹏鸟口吐人言,“你们这些叛徒,不想着尽快找到老大,居然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的身上的羽毛还很柔软,圆圆滚滚的一团一点都没有鹏鸟的威风,口中说出来的话也被相应的调成了幼儿音,此刻停在一只赤色斑纹的大老虎身上,毛绒绒的羽毛炸开,黄豆大小的眼睛瞪得溜圆,就像是一个萌萌的手办,连红药看见他都想上手去揉一揉。
金色的小鸟在赤虎身上不停地蹦蹦踏踏,赤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宠溺,随着他去。
一旁的一个人首蛇身的男子撇了撇嘴,“你说的容易,如果不尽快的提升实力,恐怕还没有找到老大,我们就得在路上玩完!”
“那怎么办,没有我们的帮助,老大说不定流落到那个小角落里,岌岌可危,正泪眼汪汪的等着我们找到他。”
听到这话,树下的一群人统统黑线,“你说的是老大吗?要是让老大知道你这么编排他,岌岌可危,泪眼汪汪的就是你了!”
丁圆在赤虎的身上愣了愣,又赌气的说道,“那就这么干等着吗?我们现在这么弱,想要找到老大,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人首蛇身的男子麻溜的说了一句,“有本事你自己去,我们可不去。”
说完就轻蔑的看了一眼毛绒绒的团子。
团子感觉到了十二万分的耻辱,用力的在赤虎的身上蹦跶,赌气的说道,“我去就我去。”
说着就要蹦下去,可惜赤虎的身上冒出了一层防护罩,阻拦了她。
她被防护罩撞得一屁股作了下来,“连你也欺负我┈”委屈巴巴的表情很是让赤虎头疼。
人面蛇身的男子很快就说道,“三哥,你怎么连你媳妇都管不住。”
赤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无奈的对着丁圆哄道,“好了,别伤心了,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老大的。”丁圆这才别别扭扭的恢复了原样。
树上的红药看着这一群可爱的人微微有些出神,当初她也被那个人宠着,一样的天真骄纵……
心里想着事,她就没有留神周围的环境,不小心弄出了声响,被树下的人察觉,赤虎马上施展了一个大范围的防卫术,相柳对着梧桐树吐出一团青色的毒气,其他人各自做好战斗的准备。
红药无奈的从梧桐树里飞出来,落在带上,变成个一个红色羽衣的女子。
树下的人看着她变换的模样眼睛发亮,也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实力高过他们的玩家。虽然他们的精神力较强,在一开始比较占优势,但难保没有更强的人出现,眼前的女子就是事实。
老三将丁圆放到了其他的队员身上,走到了最前面,冷冷的盯着红药,“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