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渺被吵得耳朵痛,随口编造了一个。当然,主要是他见不得自己家少爷被人乱牵红线,那些话自己听了心里都直哆嗦。
若是老爷夫人知道,指不定怎么黑脸。
所以他能躲多远躲多远。
“餐饮?干哪一方面,地段好不好,规模怎样,翻台率如何……”
“……”
沈书尧像个狗屁膏药似的,一直黏着荆渺问个不停。
月河湾。
唐心紧闭双眼,全身浸泡在浴缸的水面之下,乌黑的头发在水中散开。
咕噜……咕噜……
水中缓缓冒出气泡。
她猝然从水中坐起,惊起一片水波,她张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通过肺部进行气体交换,再由血液将氧气逐步输送至各个细胞。
这种由濒死再到“获救”的感觉格外让她着迷,也格外让她清醒。
她的手掌抚上自己的咽喉,那里还残存着掐痕。
这东西需要一些时间才会慢慢消散。
她回想着被掐时的滋味,眼中没有一丝表情,紧接着俞谙受伤倒地时的画面再次浮现。
她想不通。
重新换上衣服出来后,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天空下起了雨。
雨水如同丝线一般织出一张梦幻雨幕,巧妙的连接了天穹和大地。
冷空气像银针般刺破衣物,灵巧的钻入四肢百骸,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唐心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卧室睡着的了。她的呼吸安稳绵长,躺在被子里睡得很规矩,像幼儿园里最听话的小朋友。
冬季黑得早,华灯初上时,她是被热醒的。
唐心身上被烘出一身热汗,全身粘腻,头昏昏沉沉的。
38。8℃
只是坐了一夜,就发烧了?
唐心放下体温枪,换上一件加厚的毛衣外套,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拿上伞出了门。
最近降温,不少人都得了感冒,到医院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唐心排了许久的队,却是等来了夏邱医生。
他拿起单子一看,目光微凛,说到,“这个药不适合你的病症,我重新给你开,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