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中人,尽是无胆鼠辈吗?”
若不敢应战,还不如趁早投降了好。”
“交出你们的财宝、女人、土地,我巫蛊国的英勇儿郎们,想必也愿意接纳你们这些无胆鼠辈,为奴为仆。”
“哈哈哈哈,夏国中人,向来是这般没脸没皮。”
“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了个干净,也不敢开门迎敌,当真是白白占据了这么一片大好土地。”
“然也,我军已接连叫阵三次,但凡是有些傲骨之人,早就与我们战在一起,又何至于龟缩于一城之地,不敢露头?”
“哈哈哈哈哈,镇雄小儿,又岂敢与我国战天太子相提并论,简直是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万将城之下,数十里之外,巫蛊国大军压境而来,人数之多,即便是从高处俯视而去,也一眼望不到头。
粗略估计,至少也有数万之数。
如此多的将士,当真是有着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带给人莫大的压力。
之所以相隔如此之远叫阵,也并非是巫蛊国中人脑袋缺了根弦。
须知,城门之外,十里之地,都是极度危险的地带。
城中人倚仗地利,又居高临下,当得起一句易守难攻。
站在城墙之上,想要将城墙下叫阵之人杀死,简直不要太简单,单单只是一轮箭雨射出,就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
且如今大战已起,夏国边军当中,可是有一位首领级主将极擅阵法之道。
若是贸然接近万将城,只怕阵法骤然发动之下,死伤更是不可估量。
因此,多种因素考量之下,巫蛊国方才选取了这样的距离,以行叫阵之事。
为的,就是把夏国中人引出来,好以最小的代价,夺得最大的战果。
这些日子里,巫蛊国一共叫阵了三次。
每一次,都是对着夏国中的边军将士们极尽侮辱。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他们不仅辱骂每一位夏国将士,更是连夏国、夏皇都不放过。
距离这么远,依旧能让这骂声不断清晰的传荡而来,乃是得益于巫蛊国中,有人孕养了一种名为“大声蛊”的蛊虫。
此蛊虫,乃是寄生蛊虫。
练此蛊者,需将自己的喉舌挖下,喂养此蛊,待到蛊虫养成,便将其吞服而下,牢牢固定在缺少的喉咙中,替代喉舌。
此蛊不仅养育过程诡异,其本身的作用,也同样是极其诡异。
养育了此蛊的巫蛊国中人,开口之下,其声若惊雷,可传荡数十里之远。
更为不可忽视的是,这道声音当中,藏有蛊惑人心的功效。
此功效无形无色,在不知不觉中,就能挑动听闻此声的人们之心神。
例如此刻,向着夏国叫阵的几人便是面红耳赤,竭力发动着此等功效。
听闻他们声音的夏国将士,无一不是紧紧贴身于城墙之上,心烦意躁,目眦欲裂。
捶胸顿足间,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剥其骨。
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夏国边军将士们心底的那一丝“愤怒”,都一一被这些个巫蛊国中人特意引动而出。
夏国边军,本就几乎人人修习器煞法,以血煞、人命养器,寿命极短、性格极暴。
就算是不用刻意引动,听到这一句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也都是一个个杀心四起。
更何况如今中了对方的手段,就更是一个个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将敌方活生生锤杀而亡。
“将军,出战吧!”
“主帅,我等,请战!”
“将军,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