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子忽然冷笑两声,十分的不屑。
“师兄为何发笑?”众道忙问。
“我笑你们地见识!既然你我远在昆仑都能知道青城的野心,难道峨嵋派近在咫尺,还能不晓?你想峨嵋是蜀山千年之尊,能那么善罢甘休?肯让青城轻易抢班夺权?并且服服帖帖听青城指挥?”广宁子冷笑着分析,最后又道,“老道我这次要办千岁寿辰,也是出于考核各门各派的实力,看看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如何。
峨嵋和青城有什么龃龉,到时自然一看就知。”
众道连声称是,只有广信子心里还有些疙瘩,只是他知道师兄素来自大,听不得不同意见,只能将这些想法埋在心里。
想想昆仑坐拥玉虚宫,为天下道门之宗,法宝仙剑更是不计其数,门下弟子人才济济,无论哪一件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确实不用杞人忧天。
就在昆仑众道为青城派大费口水的时候,青城祖师李进同学,正在向村民们告别,余良杰这边的事,总算是告一个段落,那些村民此刻早把他当成神仙看待,尤其是那些起死回生的家伙,更是感恩戴德,几乎要为李进立生祠。
李进也不响惊动地方政府,免得引起罗嗦不便。只得对村民们道:“乡亲们,我是方外之人,不受你们这些俗礼。
为了避免引起不便,若是有人问起这些事,你们就说有游方郎中,有中草药地偏方救活了你们。”
他此刻是神仙一样的存在,自然是他说什么,别人应承什么。都满口答应下来。这些乡下老实人,有一桩好处,就是崇拜神灵。
见李进是有神通的人,知道乱说话会得罪神灵,降下灾劫,当然打死他们都不会乱说了。
李进怕毒手魔什回来报复,在坟场布了个阵法,埋了道符,以传神入符之术,留下些印记,告诉魔什自己是蜀山剑仙,这段恩怨到此为止,大家都莫生事端,否则月缺难圆,再后悔也迟了。
天都、明河早把毒手魔什的胆子吓破,料想留下了这段话之后,魔什即使去而复返,也不太可能再造杀孽,毕竟西崆峒如此低调,为得就是不得罪道门众人,魔什那样的千年老魔,自然不会为了泄一时之愤,惹来不必要地麻烦。
余良杰因为李进的仗义,也免去了辍学的危机,跟李进回学校的途中,余良杰心里思绪万千,这个儿时朋友阿进,在他心中一下子又神秘起来。
几番有话要说,却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如此憋了一肚子地话,默默无言。
李进此时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笑问:“阿杰,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余良杰脸一红,赧颜道:“我……阿进,你……”
“不用说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既是我童年好友,也算一段宿缘。我不度你,你总要怪我。不瞒你说,我是青城山修真之士。
我看你是性情中人,怕是仙缘不深,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度你。
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便收你进我青城门墙罢!”李进这些日子修为大涨,举手投足和说话之间,隐隐然气质已经出现变化,有意无意中,有了一派宗师的气度。
余良杰心中热潮狂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点头。
“只要你心性坚忍,一心向道,未必不能成事。
所谓勤能补拙嘛!”李进开解余良杰,说句实话,方寻和张老实能入青城,并非全是因为面子问题,而是他们的根骨确实十分之好,是天纵之才。
可这余良杰,却是不一样,身体羸弱不说,资质也是平平。
不过李进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度余良杰,错过这段善缘,总是不好。伤面皮不说,还有些逆了天数。这贵州一行,正是他要度余良杰入道的引火索。
“咱们先不回学校,到青城山一行,我让翠剑收你做个弟子。”李进道。
“翠剑是谁?”余良杰十分好奇地道。
“他是当今青城掌教真人的师兄,是翠字辈的第一人。”李进笑道。
“青城掌教地师兄,那他肯听你的话?”余良杰不解地问。
“肯听的,他自然肯听,青城上下,没有人肯不听我的话。”李进笑眯眯地道,拿出几枚丹来,又一次捏碎,“我给你改造一下经脉,锤炼一下肉身。
总不能让你如此上山,削了我青城祖师的脸皮。”
青城祖师?余良杰目瞪口呆,一时间还没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一切就好象在梦中一样,飘飘忽忽的,却又显得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