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安走了另一条路尽量避开了歌厅的同事和余恩山的手下。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旗袍,细白的脚腕和一双平底的布鞋,手里提着一个皮箱子,迎着秋风往车站赶去。
呜——呜——
火车站人来人往,还有火车即将发动的声音。
她花了两倍的钱,买了要上车的人手里的票,去的是北中的陇山镇,比她待着的地方穷一些,但有平民组织会保护,也算是安全。
随着火车开动,许迎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擦去下巴的汗水,远离了这个随时炸开的镇子。。。。。。
等到黄昏后,余恩山信誓旦旦地指着上几十阶楼梯的那个平房,对着梁怀群道:“她的新住处,只有我知道。”
梁怀群的身后,还跟着数名士兵,随时保证少帅的安全。
“咚咚咚。。。”
余恩山耐心地敲门,没有得到回应。
心头一紧,猛地踹开那扇脆弱的木门,里面早已没了东西,她的物件和衣衫,全收得干干净净。
“去问问租给她房子的屋主。”梁怀群沉声吩咐道。
余恩山站在狭小的屋子里,咬牙切齿道:“他娘的。。。还真敢跑了!”
手下恭敬地低头禀报:“少帅,屋主说,她是今日临时退的房子,连押金都不要了,没说是去哪里。”
“呵。。。无妨,时间多着呢,慢慢找,回吧。”
梁怀群说着,不屑地瞥了余恩山一眼,讽刺道:“余老板做生意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还能被一个十八的丫头骗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远远地,听见梁怀群在他身后说道:“梁某要是先找到了,就立刻将她绑到床上去,到时通知余老板。”
听到这话,余恩山只觉得快要气炸了。
同一天,梁怀群带着那支队伍,一路在南方缴获了不少地盘,而余恩山也回了北方,乖乖接手家里的生意,联合自己创办的企业,在北方混得风生水起。。。。。。
陇山镇,比阳安还好,许迎安是这么觉得的。
如今的陇山镇,和刚来时完全不同了,有了电车,还盖了新式的小洋楼。
她在镇上找了一份安稳的活,在一个女校,教授音乐的老师,每个月工资还有二十元。
当初抱着试试的心态去面试,没想到进了。
如今她的身份很干净,还拿了良民证,过往的一切,没有人再提起。
“许老师,要去学校啦?”
在水井边洗衣服的六婶子乐呵地和她打招呼。
许迎安微微一笑,朝着她点了个头:“是啊,六婶。”
她笑得极好看,伴随着冬日的暖阳,洒在她精致的脸上,分外引人注意。
陇山女子学校
一帮朝气蓬勃的女学生看见音乐教室,纷纷和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