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禛心神一震,怔愣之余竟忘了推开她。
明翙有些难为情,也有些不适应,更不知所措。
她与谢云绮有过夫妻之事,也育有两个孩子。
可她对男女这方面的东西懂得实在太少,谢云绮从来都是主动的那个,他们敦伦次数不多,为数不多的几次,谢云绮也总是没有耐心,她从未享受过夫妻敦伦的快乐,是以心底里对那种事儿总是很害怕很惶恐……再加上后来,定国寺之后,她便很排斥男人了。
可这个人是明禛……又是她自己不小心犯的错,她应该自己来弥补。
想到这些,她闭了闭眼,颤抖着去解自己的衣服。
明禛眸色黝黑的盯着眼前乌发凌乱自成美感的小姑娘,只要一看见她潋滟的水眸,她那汗湿的绯红小脸,腹下烈火便愈发难以遏制,情、欲的浪潮从脊背上密密麻麻地攀上来,他喉结滚了滚,用尽毕生意志才伸出大手,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儿,额上青筋跳了跳,“走。”
明翙带着哭腔,紧张地吸了口凉气,“二哥,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这种药我知道……我……我可以帮你的……”
明禛眉头越皱越紧,眸子黑得仿佛深渊一般,见小丫头这般固执,当即一个手刀,将她劈晕过去。
明翙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平耳尖,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走到门外,“世子,可是有事?”
明禛将明翙抱在怀里,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欲火,沉声道,“没事,你先下去,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长平不解地站了一会儿才离开,临走前,看了一眼墨书,“墨书,你要不要也先回去?”
“可是姑娘还没出来,这天寒地冻的,路上天又黑,我得等她。”
“也许她还有很多话要与世子说,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先回去等,回头我将四姑娘送到新月小筑。”
墨书一言不发的抬起眸子,眼底充满了疑惑。
长平噎了噎,也知道自己说这种话不妥,可——
他回看一眼书房紧闭的大门,见世子没有让四姑娘出来的意思,心底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跟我走。”
他也不跟墨书解释,便自作主张将她拉离了此处。
墨书挣脱不过,俏脸气得通红,“姑娘回头出来看不见我人,会生气的,万一世子欺负姑娘,有我在,我还能帮衬。”
长平笑道,“你别担心,这世上谁都可能欺负四姑娘,唯有世子不会。他们只是兄妹太久没见了,有说不完的话,你若在这儿守一夜,那四姑娘一夜没回新月小筑的事儿明日便能传遍整个侯府,到时候怕是下人们有闲话要说。”
“可——”墨书其实并不知道明翙不是侯府亲生的,“兄妹之间能有什么好说的,幼时姑娘都是与世子同吃同睡一个床的,那时怎么没有话可说?”
长平摸了摸鼻尖,心虚道,“总之,你别管。”
……
明翙醒来时,周身有些酸疼。
她蹙了蹙秀眉,从陌生的大床上坐起身,眼神茫然地盯着头顶那松花色的折枝梅帷帐。
许多年未见了,幼时她几乎在这张床上睡着长大。
明禛养她跟养小猫似的,还会专门让人给她单独准备一个类似小窝的东西让她睡在里头,她自小睡姿便不好,许是没有母亲教养的缘故,又格外怕一个人睡,睡到半夜总是会从那小窝爬出来,紧挨着明禛才能睡着,那时府上人人都有父母,只有她没有,但她有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