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才看向车辕上的宋圆圆。
“我呢,马车刚到家门口,还都没来得及下车,这位宝珍姑姑就说我肖母,不知从哪里拐带来的野男人。”
村长听第一句就开始头疼了,这宝珍还是在太傅府中待过的人,谁信?
“且不说我和母亲如何,反正被她恶意中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这位被宝珍姑姑定位为野男人的人,是我今日特意请回来,准备开办村学的先生。
他之前教的学生,有三成都考上了秀才,在周边县里都是有名号的。”
听到提到自己,一边吃瓜的余吉利赶紧端了起来。
这次不止是村长了,其他村民都怨怪的看着吴宝珍母女,有些婶子已经忍不住数落了起来。
宋圆圆继续道:“先生好不容易肯屈尊到我们这山窝窝来,如今看来,倒是我做了多事。”
“没有,圆圆,你别听宝珍胡说。”
“是啊,圆圆,你好好劝劝先生,我们没有不敬先生。”
“我的天爷啊,我们被你们母女祸害了一辈子,如今你们还来祸害我们的儿女!”
有那手快的已经对吴宝珍母女撕打了起来。宋圆圆从车辕上跳下,恭恭敬敬地给余吉利施了一礼,“让先生看笑话了。”
“无所谓,彼此彼此了,如今怎么着,咱们就这么陪着站?”
“不会,应该马上就有结果了。”
果然,村长咆哮一声,“好了!”
村长在村子里还是很有威信的,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把他们母女先带去祠堂,派人去找吴老大父子,找到就让他们马上回村。
还有,差个人去宝珍夫家一趟。
其他人先散了!”
一般女子是不让进祠堂的,就是嫁过来上族谱也只让在门外拜拜。
只有一种情况会进祠堂,那就是犯了大错被关。
赵氏的男子心情都有些复杂,赵氏的媳妇们却是很雀跃,好些人掐着丈夫的肉,告诫让他们不要再烂好心。
人都散去,村长这才走到余吉利面前,弯腰行了个大礼。
“是老汉没有约束好族人,让先生受惊了!老汉一定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族长不必多礼,一样米养百样人,承蒙宋小娘子看得上,我才过来这一遭,其他不相关的人如何说我,我并无其他看法,只希望别带累了小娘子。”
“极是极是!先生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