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蛤蟆被带到了堂上,一到堂上他就跪着抖个不停。
郑县令拍了下惊堂木。
“张大夫,本县问你,本月初八夜里,陈老三、陈大西等人可有到过你家?”
张大蛤蟆脑子里面天人交战。
初八那日半夜,陈老三等人带着陈大西到他那里就诊,陈大西屁股被一匕首捅得血渍拉乎。
他正准备给陈大西上药,就见陈老三从他院里捡了一根柴,直接朝着陈大西的伤口上捅去。
陈大西嘴巴被王癞子捂着,陈老三只恶狠狠地对他说了一句:“想好好活着就把嘴巴闭好!”
他当时魂都快吓没了,他就是个拿祖传秘方混点活命钱的二刀流。
缓了好久,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昨夜,又有人潜入他的房间,一身黑衣打扮,黑布遮面,神出鬼没。
那人用凉凉的匕首,抵着他的脖颈问他:“陈大西的屁股到底是匕首捅的,还是坐树桩上了?”
他想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匕首传来的凉意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这么近。
张大蛤蟆深呼一口气,他还是想活着。
“禀大人,初八夜里,陈老三,陈大东,王癞子和肖麻子抬着屁股被匕首扎伤的陈大西,到我家让止血。”
“治伤途中,陈老三用我家院中的木柴捅伤了陈大西的伤口,伤口外边看着骇人,严重的还是匕首扎伤的地方。”
张大蛤蟆憋着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哪怕不抬头,他也能感受到陈老三怨毒的目光。
随便吧,他只是个普通人,他只想活着。
“咦额,这听着都疼的慌……”
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气声。
“陈老三,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那天可是验过伤的,大人不可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陈老三居然还不死心!
“来啊,把人带上来。”
肖麻子、陈大东、陈大西和王癞子被带到了堂上。
“你们四人刚刚在后面应该听清楚了吧?”
“好啊,三哥,亏得我们把你当兄弟,你居然做局,偷盗的事找我们,事成了找人做笼子截胡,宁愿把钱拿去睡女人,也不给我们一分,你把我们当什么?”
陈大西本就没什么心眼,又是炮仗脾气,想到他被捅的屁股,心中越发不甘。
陈大东和肖麻子是有心眼的,县令连张大蛤蟆都找来了,这就是要较真,怕是不能善了了。
如果抵死不认,陈老三反咬一口,他们得陪着他牢底坐穿。
认了,他们本来就没拿到钱,顶多算个从犯,再往陈老三身上推,最多关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