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又点了点头,问:“你是在什么情形下要将雪肌膏送给柳侧妃的?是主动相赠吗?”
蘅芷道:“当日在园子里偶遇柳侧妃,她被自己养的猫儿挠伤了手,怕留下疤痕,大约是听说我有雪肌膏,所以就问我讨要,雪肌膏本事贵重之物,又是南夫人相赠,若非柳侧妃主动要,我私心里是舍不得送的,但念及柳侧妃是自家姐妹,就忍痛割爱了!”
说完,蘅芷还露出了些许心疼之色。
宋君戍道:“既然不是你主动送的,你也不可能提前在雪肌膏里下砒霜了!”
蘅芷故作惊讶地问:“雪肌膏里有砒霜吗?”
“孙大夫在里面检查出来砒霜的毒!”宋君戍解释道。
蘅芷更惊讶了,道:“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舍得在里面下毒呢?真正是暴殄天物啊!”
蘅芷心疼极了,仿佛比割了她的肉还要疼似的。
柳如昔也不自觉看向雪肌膏,眼里微微也有些心疼之意。
楚雎儿也道:“的确是暴殄天物!”
宋君戍道:“如昔,你自己肯定也清楚,太子妃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知道你会向她要雪肌膏,她无端端也不会自己往这么金贵的雪肌膏里下毒,想来这毒不是她下的!”
柳如昔脸色微微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道:“药是巧云保管的,兴许并非是拿回来就被下了毒,而是后面有人趁我们不留意下的!”
巧云立刻应道:“可能是这样,毕竟雪肌膏放在匣子里,也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看,谁知道什么人趁我不备往里面下毒呢?”
宋君戍道:“那就更不会是太子妃了,她在这东宫里没什么可用之人,又一直在养伤,至今腿脚都还没好利索,也不可能亲自过来下毒!”
蘅芷抿嘴微笑,表示自己很无辜。
“就算毒不是她下的,那怎么解释当日侧妃落水的事儿?”紫蔻问。
蘅芷睨了她一眼,道:“看来某人又忘记了,在主子面前要说话,得按什么规矩来!”
紫蔻脸色铁青,却不得不跪下来,道:“殿下,奴婢有话要说!”
宋君戍内心暗笑,觉得蘅芷还挺会整人。
“嗯,说吧!”宋君戍道。
紫蔻道:“侧妃说了,自己落水之前,像是被什么暗器打中了腿,才站不稳落水的,太子妃可有什么要说的?”
“暗器?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会使什么暗器呢?更何况,当时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一身狼狈地连滚带爬,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如何用暗器伤人?”蘅芷满脸不可思议地反问。
“谁知道你会不会暗器啊,天枢老人可是全能全智之人,也许他就传授了你暗器呢?当时场面混乱,也没人注意你是不是用了暗器!”紫蔻道。
蘅芷冷笑,道:“既然没有人看到,你又凭什么说我用了暗器?莫须有的罪名,可别想往我身上推!”
紫蔻一时语塞,无凭无据的,还真不好往蘅芷身上泼脏水了。
紫蔻没料到蘅芷竟然这样厉害,几句话将两项罪名摘了个干干净净。
柳如昔在床上也着急,忍不住道:“当时你离我最近,除了你,也没人想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