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秦跃之瞬息挑起了眉,雅致的脸颊上带着淡淡不爽,闷声一哼,他毫不犹豫的出声:“我再怎么算也不是万能的,怎么不见你让我替你算算?”
翰晨曦一耸肩膀,略微无奈的收回目光。
“你会不会写字?”
倾世初选择了出声,哪怕现在她身上也没带什么纸笔。
小男孩摇头,一珉唇瓣,急急的指了指马车外,吱吱唔唔了半天,却无奈无法开口。
踏踏!
一道道剧烈的马蹄声狠狠传来,倾世初一拧眉头,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出了脑袋,望至外头。
马蹄声距离她们还有一小段距离却在迅速逼近。
“你们听见了没?”
一珉唇瓣,她紧绷着神经放下了帘子。
“该不会这么巧吧,翰晟云分明已经倒下,没理由这么快赶来。”
尽管翰晨曦嘴上是这么开口,可心仍旧一紧,急急让车夫快些行驶。
“停车!”
一道冰冷的呵斥从外头传来,马蹄声停下,不详之感也在此刻萦绕至心头。
“几位爷,这可怎么办!”
车夫急了,满脸恐慌的望向前方,薄唇珉了珉,停下了马车。
一掀车帘,望至周围,翰晨曦眸色一沉。
四面八方所赶来的军队们,直接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林一与翰晟云骑着马儿从一旁赶来,静静的停在前方。
众人皆不出声,静秘的夜晚,只剩下了风雪声。
“翰晟云?怎么会是你?”
眼皮狠狠一跳,翰晨曦来至马车外。
男人正轻抚着马毛,斜妄的眸轻轻挑起,薄唇一斜,双眸直视翰晨曦,冷不丁的男声直接从口中吐出:“你们可真有意思,以为在酒里下药就能够让我晕倒吗?”
林一百般无奈的垂下了头,冲着坐在马车上的翰晨曦一耸肩膀,表示无奈。
“这下跑不了了。”
倾世初一咬银牙,勉强从口齿间吐出一句话,双眸转至周围的一干军队上。
军人们皆穿戴盔甲,手执利剑,这架势少说也有一百余人,想要突破离去,简直是难上加难。
秦跃之起身,掀开车帘,坐在了马夫身旁,平淡无几的眸中却又带着深意:“云子,我和三皇子要走,你似乎也没能力阻止我们吧?”
翰晟云依旧不紧不慢的抚摸着马毛,冰凉的话语好比此刻他脸上的表情那般冰冷:“我的确没能力也没有必要阻止你,只是,你们的马车上还有我的人。”
气氛僵持,战火似一触即发。
坐在马车上的倾世初一攥双拳,紧咬银牙,她就说,这一路也未免太过顺利,现在一看,怕是这男人早就做足了准备!
小男孩不知所措的掀起车帘打量着周围的一起,却又放下了帘子困惑的看着倾世初。
“翰晟云,你个狗娘养的玩意,老子爱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
怒火油然而生,这一刻,倾世初顾不得屁股的伤势,直接掀起车间,骑在了马上,准备随时骑马离去。
这架势成功的吓到了马夫,于是马夫趁机逃之夭夭。
一句话,响彻整片雪地。
林一脸色骤变,扁了扁嘴,讪讪的将目光专至翰晟云身上,心头却在一个劲的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