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梁振东脸色陡然难看极了,不停把手机捏在手上旋转,半晌不发一言。
米娜继续在伤口上撒盐:“我是青渊最好的朋友,虽然都说劝和不劝分,但我我劝你还是和她离婚吧。”
“你是来做她的说客吗?”梁振东重重把手机摔在桌上,满眼睛怒火,“这是我和青渊之间的事,要离婚,让她自己来和我谈!”
“对不起,”米娜歉意看着他,着急解释:“不关青渊的事。这都是我自己想说的,我是看青渊太可怜了,在我面前一直哭着说,她想离婚,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可怜?梁振东怒得要暴跳起来:“她哪里可怜?”
米娜无辜眨了眨眼睛,道:“一个女人被困在无爱的婚姻里,你说可不可怜?”
梁振东恨不得把米娜大卸八块,她说的话尖酸刻薄,句句抵着他的心。
胸中血气直往上涌,一阵阵发疼。
“咳咳咳”他剧烈咳起来,连续不断咳了几分钟。
“快喝口水——"
米娜着急赶紧端给他一杯温水,像哄小孩样拍着他的背。
梁振东顺过气来,伸手示意米娜坐下。
“谢谢。”
“不客气。”
米娜幽幽说话,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一定翻起惊天骇浪。
“青渊真的哭了吗?”梁振东哑着嗓子问。
米娜假装为难低头,“嗯——你别多想,也没几次啦……”
没几次……
他心疼得更厉害了。
“青渊说了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米娜搅着茶叶,“青渊抱怨当初结婚结得太草率,本来她是准备出国念书,学校都申请好了。没想到妈妈病了就耽搁下来……后来你也知道了,他爸爸娶新妻子……她受不了,就想用结婚报复她爸爸……"
“报复?”梁振东抖着唇怀疑的问:“青渊真这么说?”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梁振东目光如炬,米娜难以自说自话,只好反问他,“当时青渊从家里伤心欲绝跑出来,恨她爸爸到极点。她那么聪明,知道阮次山就她一个女儿,她要是过得不好,等于拿软刀子割他爸爸的心。”
梁振东闭了闭眼睛,嘴唇颤抖两下,他想说:“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傻瓜的女孩!绝对不可能。但他反对不了,不然怎么解释天之娇女青渊会看上穷逼的他?
原来他不过是棋子,他对青渊的爱和付出一场笑话。
青渊是腻味了吧,和父亲和好如初,不需要他了。什么杜明歌,余情未了都是借口,借口。
“不说这个了,不说了。”米娜温存地转换话题,“你也累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梁振东坐着没动。
“哎呦,别这么伤心欲绝的,世上好女孩不多得是!”米娜拿起藤椅上西装,作势要扶他站起来:“你好歹是个男人,离开阮青渊难道活不了如何?这幅样子,我都看不下去!”
米娜浑身冒香,软软靠过来。
梁振东被刺得一个激灵,远远跳开。
他脑子“簌”的冷静下来。
不管怎样,什么都不重要,青渊的安全才最重要。
梁振东礼貌拿过米娜手里西装,客气慎重,“米娜,谢谢你,再见。”
米娜咬着唇,无奈看梁振东坚决离去的背影,良久跌坐围椅。
“梁振东,其实你要相亲的对象是我,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