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今天只是来讲道理的,真没想过和陈公公撕破脸皮,奈何事与愿违,不打也不行了。
“臭和尚,咱家是坏,但贵在真实,不像你,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陈公公对长灯颇为不屑:“今天你敢找上门来,想必已经做好了准备,咱家便脏一回手,亲自送你下去和云素团聚。”
说罢,他指尖挑起三枚银针,出手如风,快如一线,直射长灯心脏而去。
长灯退后一步,一手握着念珠,一手握爪成拳,刚猛朝前轰去。
拳印如盾,裹挟狂暴气流,化作肉眼可见的白色拳势。
银针和拳势相碰,穿透而过,后继无力,被长灯掀起袖袍荡开。
对面,陈公公闲庭信步绕开拳风海浪,静极转动,化作流星追月的白影,眨眼间冲到长灯身前。
快!
身法诡异,变幻无迹,只求瞬息之中的一个‘快’字。
陈公公并指成勾,带着尖锐破空声,双指直插长灯双目,欲要将他两颗眼球和整张脸一同撕扯下来。
撕裂风声扑面,长灯再退一步,老迈身躯气血如柱,撑得面皮好似黄铜般泛光,拳印在前,以硬碰硬直轰利爪而去。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陈公公怪啸一声,利爪离开拳印,和长灯的黄铜拳头撞在一处。
嘶啦!
红光拉开,血滴飞溅。
拳头手背血肉模糊,长灯头皮一炸,老妖怪的爪力惊人,铜皮铁骨无法相抗,怕是只有金刚不坏之身才能挡下。
他一拳轰在地面,荡开尘埃飞扬,趁势退后十余米,染血后背擦过念珠,一声佛号脱口,双手撑开,将烙铁般炙热散发红光的三十六颗念珠全部打出。
红光蒸起热浪,亦驱散长灯体内阴寒毒气,他脸色稍加好转,双手合十,脚下踏出直径十米的卍字光影。
陈公公久居地宫,常年不见天日,最怕的就是光热,他凭此阵加持,有信心和其打个有来有回。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
陈公公抬袖遮面,眼中闪过一丝烦躁之意,瞧见之前港岛武术协会遗漏下的枪支,狠狠一眼瞪了过去。
数把枪支悬浮而起,准心瞄向长灯,扳机自动扣下,一口气将弹匣全部打空。
子弹倾泻而来,长灯袖袍鼓荡,双手合十胸前猛地一拍。
“喝!”
一座金光闪闪的大钟虚影扣下,将长灯周身护了个周全,子弹袭来,尽数叮叮当当弹开。
“老妖怪,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咱家和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陈公公面露愠色,起手便是一根银针射出。
只见银光一瞬闪至,撞得金钟嗡嗡颤响,无形光影引动周边,掀开气流四下飞舞。
长灯脸色一沉,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陈公公走得是阴柔的武修路数,以诡奇制胜。
毕竟是个阴人。
不曾想,老东西胯下缺了二两肉,手劲儿还能这么大。
咣!咣!咣!
一连三道银光划过,钟声三次响起,金钟表面裂开细缝,涤荡气流愈发狂暴不稳。
长灯见状,口念金刚伏魔经,三十六颗炙热念珠化光,携带开山裂石之威,呼啸着朝陈公公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