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初雪想的一样,云初琴自从知道自己不能去参加喜宴,哭得眼睛都肿了。
云初棋也闹了,但是没用。
在云家,云尚德现在可谓说一不二。
天越来越冷,眼看梅芳菲与素王大婚之日就要到了,月兰芝心疼女儿受的委屈,心里盘算着也不能让云初雪痛快。
“娘,马上年节了,这大过节的,大姑娘就在都城,我想着…要不要送点东西过去?”
月兰芝一开口就拿云银玲做话引子。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老太太心里多少还是惦记着的,“难得你还记着她,她就是脾气太倔了,也是个苦命的…”
老太太声音有些低沉,双手拢在暖袖中,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月兰芝心中冷笑,面上却装模作样,“大姑娘是您怀胎十月生的,便是离了云家,也还是您的女儿,大姑娘定也牵挂着您,只是…不便回家,我替您去瞧瞧吧,娘也不用太担心,如今大姑娘身边有六丫头照料呢。”
老太太一听六丫头三个字脸色一下就变了。
“六丫头?别给她惹麻烦就不错了。”
“那娘可小瞧六丫头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的六丫头可是长本事了,娘不知道吧,她们现在住的宅子是听说是六丫头买的!”
“啥?”豁然而起。
老太太最在意两样东西,一是儿子的仕途,二是银钱,月兰芝可是把老太太的秉性捏得死死的。
“你说说清楚!”
见月兰芝支支吾吾的,老太太急切问着。
“娘…这事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六丫头置办的,最近她还…出入锦绣坊几次,说是买了好些绣品,娘,有六丫头这般能干的,大姑娘的日子定是不会过得太差的。”
“这都城的宅子这么贵,置办宅子?去锦绣坊买绣品?银子多的烧得慌是吗?她一个带发修行的姑子,用得上吗?六丫头能干什么能干,她再大能耐,也没本事挣这么多银子,还不都是她姑姑的,不行,这哪是过日子,走,去瞧瞧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在嘟囔着:“一个庶女,让她给惯成什么样了?”
没想到银铃那丫头竟攒了这么多银两,怪不得三年前离家的时候那般有骨气,她给的银子都不要。
“娘,外头冷,张妈妈,快把斗篷拿来,娘,您慢着些,路都结冻了,仔细摔着…”
月兰芝假装担心追了出去。
也是讽刺,听得与银子有关,也管不得什么便不便了。
婆媳二人带着婆子婢女上了马车直奔着西城而去,月兰芝说好的东西倒是给忘了。
五皇子这边,罗桑打听到的事让丰子越颇感意外。
“缅丝?雪霁晴?”
“是,也是巧,云六小姐本是去做绣品,却无意间促成了锦绣坊一桩大买卖,年节前,锦绣坊可是大挣了一笔。”
丰子越习惯性的摇着折扇,笑得颇为古怪。
“缅丝…本皇子怎么觉得,这事过巧了些。”
那个云初雪和她姑姑,他都见过,可不是这等奢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