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太好了,”店长不好意思的笑笑,“只要客人喝得满意,我就知足了。”
他站在原地,还想听这两人多夸几句,可两人都没再理他。
他双手像真正的服务员一样搭在一起,尴尬又笑了两声,灰溜溜地走了。
周围安静下来,真有深夜的样子了,橱窗外的街道不再那么喧哗,绚烂的招牌下看不到人山人海。
咖啡店里,小仓友希搅拌着手边的咖啡,头也不抬地说:“牧村。”
牧村拓把咖啡放下,问她要说什么。小仓友希晃晃脑袋,扬起嘴角笑了,那笑容不知是高兴还是苦涩,她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牧村拓回道。
“真的好长时间没看见你。”
“其实也没多久吧。”
“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
“原谅我,真的记不清了。”
“骗子。”
“你怎么说都好。”
“不说你。”她说,“反正我也忘了。”
牧村拓沉吟着,什么话都没说。
小仓友希喝了一大口咖啡,她今天不想睡了:“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给你打电话,牧村,我觉得这样才公平。”
“什么都想要公平?”
“什么都想要。”她说,“公平!”
“你作为大小姐,对我来说就很不公平。”
“我可以成为大小姐,也可以做普通人,你想让我成为什么。”
“大小姐。”
“前后矛盾了。”
“我不需要那么公平。”
“你……”她犹豫了,把盛着咖啡的杯子放在嘴边,却一点没喝,她又放下,“我隔了那么久才打电话给你,我想要公平。”
幽寂把店给布满,泛黄的灯光照下来,这是店里特有的做旧风格。
牧村拓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听过的脑筋急转弯:什么东西能一下子把教室充满。
沉默,空气,灯光,实在太多了。
“我在轻井泽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去电影院,我把《花束般的恋爱》看了九遍。”
小仓友希突然说:
“然后呢,我还总是一个人去咖啡馆,每种味道的咖啡我都喝过了,哪些比较好喝,我一下子就能说出来。”
“我在轻井泽的时候,一直一个人撸猫,后来总算招人了,那些人都是些女孩子。
“白天早起的时候,我不时会想锻炼身体。
“天气好的时候,我偶尔会出门散步。路过石之教堂,只要有婚礼,我一定会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