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林寡妇那个孩子也是我的种吧?这我可没料到啊!”好么,你还真是死有余辜…楚梁腹诽道。
“还真是我辈楷模啊。”林北也感慨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再浪费我的映心烛了。”楚梁威胁道,
“再撒一句谎立马把你喂金毛汛。”
“我…”男人喂嚅一阵,才颓然说道:
“好吧。”他这才开始讲真话。原来他和死掉那个人,都是烟波城里的泼皮无赖,平日里踢寡妇门、刨绝户坟,也想着法的搞钱。
早些时候有个衣着华贵的老者找上来,让他们帮忙去偷一只灵兽。他们虽是胆大,却也不敢接这种活。
是那老者给以重金,还说事成之后还有一半,并且拿出了一个锦盒。说他们只要解开金毛孔的铁链,再打开这盒子,金毛汛就会乖乖跟他们走了。
财帛动人心,上他说的好像真是不难,两人这才答应,夜里就悄摸摸地找了过来。
解开铁链的时候,金毛汛还真没凶,毕竟它也没感受到敌意。可是就在那泼皮打开锦盒以后,陡然弹出一道白光,似是一颗兽头,咻的就将那同伴的脑袋咬了下去!
而后那白光散去,留下硕大一个窟窿!金毛这才发出了那一声咆哮!引来众人之后,他自然不敢说自己是来偷灵兽的,又存心想着讹诈一些钱财,这才直呼是金毛咬死了同伴。
映心烛安稳不动。
“原来如此…”楚梁闻言沉吟,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算计坑害自己。那人肯定是算准了这些泼皮在同伴死亡的情况下会栽赃金毛汛,这才施了这种毒计。
他先赶紧吹熄了映心烛的火光,烧了这半天,本就只剩半根的蜡烛雪上霜。
先不提这背后搞事的人,起码要先把官府这一关过了。饶是九天十地门丁下,纵容灵兽战害人命也不是小事,如今知道真相,他才放下心来。
推门出去,就看见金毛敦厚的大背影。方才他让大脑袋看好门,它果然就兢兢业业守在这里。
不得不说,
是一把看家的好手。至于官府的人,原来早就到了。妖兽吃人是大案,一队身怀武道修为的官兵闻讯就赶来了,这些应该是镇守城门的兵卒,才能来得这么快。
只不过看到这第五境的金毛汛,都有些打怵,一队人围着不敢上前。烟波城这种大城,不会没有几个高手坐镇,估计正在等待。
楚梁露出微笑,上前道:
“诸位,事情已经问清楚了,这二人是受奸贼利用,前来陷害我家灵兽,此人命官司与我等绝无关系。”但他虽然这样说,却没有一个人神情松动。
你刚才把受害者捆绑成样了掳进房内,又是蜡烛又是皮鞭的好半天,出来他就改口了……这事怎么看都像是威逼吧?
“你们不要轻动,等郎将与监城二位大人到了,此中内情自有决断!”名像是小队长的官兵站出来,断声喝道。
禹朝对待修行者与邪祟诡案历来如此,因为即使朝廷豢养的修行者再多,摊开到每座城池来都是不甚够用的。
他们对待这类案子,只能容后处理。就是在事情发生以后再派主力人手来办,追办时极尽严苛。
迫于世间现实,这已经是一座朝廷能做到的最多了。无法拯救你的性命,但是一定全力帮你报仇,唯有如此才能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的妖魔邪崇。
郎将就是镇守烟波城的武将官职,监城官则是文职,一般都是几座大书院出身的儒道修者。
几乎就在他话音未落时,远天一声呼啸风响。文武二位联袂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