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避讳得了,反正,曦月丫头也已经是这样了,还有什么是可怕的?
玉丽曲带着满身怒火的玉流照上了绣楼,进了房间后,她拉都没拉住,这臭小子便自己冲到了床边。
湘江郡夫人起身让开位置,让玉流照坐在床边好好看看曦月丫头,也不知道这位世子爷,到底还愿不愿意娶曦月丫头?
玉流照坐在床边,伸手颤抖的触碰一下顾曦月的手臂,见她痛苦的蹙眉闷哼一声,他吓得慌忙收回手,俯身望着她柔声唤道:“小丫头,醒了吗?”
顾曦月缓缓睁开眼睛,眼角含泪的望着近在眼前的男子,脸色苍白的她,嘴唇哆嗦的轻唤一声:“玉世子……”
“我在,不怕!”玉流照伸手以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儿,望着她柔声问:“当时,害怕吗?”
顾曦月轻点了点头,柔弱的落泪说:“害怕,很害怕……”
玉流照握着她手臂手上的小手,看着她温柔笑问:“那现在……手臂疼吗?”
“疼,好疼……”顾曦月所有的委屈与害怕,皆在玉流照这两句问话里,情绪失控的爆发出来了。
“乖!不哭,我给你呼呼,一会儿就不疼了。”玉流照温柔的为她拭去眼角泪水,低头在她受伤的手臂上呼了呼,扭头看向他姑姑问道:“姑姑,你身上可带安神丸了?”
“带了。”玉丽曲见顾曦月被伤成这样,也是心疼极了。
玉流照接过他姑姑递来的银色小盒,打开后,从盒中取了一颗豌豆大小的褐色小碗,又看向韩氏温和道:“麻烦三夫人,给倒杯水来。”
“好。”韩氏转身去桌前,提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温水,端着给送了过去。
顾曦月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是屏退了伺候的婢女,就连玉丽曲也不曾带婢女上楼。
二楼顾曦月的闺房里,也只有他们这些人罢了。
玉流照喂顾曦月服下了药,又喂了她几口温水,这才陪在她身边,哄着她慢慢睡去。
这个时代没有效果很好的止痛药,顾曦月的伤口再被良好处理过,也依然会有灼痛感。
如果顾相思在这里,加上夜无月这个西医在,或许还能制做出些止痛药来。
顾曦月眼角含泪的被玉流照温柔的哄睡着了,服用了安神丸的她,这一觉睡得可算是踏实些了。
玉流照在顾曦月睡着后,眼底的温柔瞬间破碎,爆发出滔天的怒火。
“照儿……”玉丽曲这个做姑姑的,都被双眼猩红的侄儿吓坏了。
玉流照起身走到湘江郡夫人面前,压低声音冰冷问道:“顾晨曦现在何处?”
湘江郡夫人倒是还镇定,眸光淡淡的看向他,不答反问了句:“玉世子,可还愿意履行婚约?”
韩氏与沈氏都有些紧张的看向玉流照,很想知道他对此会做何选择。
玉流照双眼通红的直视着湘江郡夫人的眼睛,咬牙切齿冷笑道:“湘江郡夫人就是这样瞧不起我玉流照的?呵呵……不妨给夫人一个准话,顾曦月是我玉流照的世子妃,谁敢欺负她,我就要她的命!才不管她背后有谁做靠山。现在,请湘江郡夫人告诉本世子,顾晨曦这个贱人到底在哪里?”
韩氏望着怒极了目眦欲裂的玉流照,她抱着沈氏也落泪了起来。曦月丫头是好福气的,遇上玉流照这样的男子,真是此生无憾了。
沈氏执帕捂着嘴,泪眼朦胧的望着这位没有因此而不要她女儿的玉世子,她心中为女儿感到庆幸,也谢谢玉烟为月儿找了一个好夫婿。
顾玉烟一直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是玉流照调戏他妹子,没办法才去找他姑姑玉丽曲向宁国公府提亲的。
结果,回到家,他母亲就关起门训斥了他一顿,说他乱说话,还不知道玉流照见到顾曦月,能否满意这门亲事呢!
如今好了,玉流照这女婿所有人都看着好了,他又莫名其妙得了一个好兄长卡。
唉!真是好事坏事,锅都让他背啊!
湘江郡夫人见玉流照如此疼惜在乎顾曦月,她便伸手一请,亲自引路带他去辰星院。
玉丽曲最后的走的,安慰了沈氏几句,让韩氏留下陪着,她才跟了下楼去。
她不怕玉流照因此闹出人命,反而,她回头就要求公爹上禀皇上,请求皇上封顾曦月为县主。
并且,她也必会带人去王家,让王家给她镇西侯府一个交代。
她兄长镇守西域二十余年,嫡子送至帝都为质子以安君心,浴血疆场,拼杀只为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