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景遂的儿子又怎么办?您为什么觉得景遂对您的安排会毫无怨言?帝位父子继承,才避免了诸多纷争。您怎么保证景遂会安心把帝位传给弘冀?”
玉山冷哼一声。
“您是巴不得李家以后出现什么互相残杀的惨剧吧?”
李昪默然了。
他承认玉山说的对。
可是,他心里就是踏实不下来。
李昪又找来周宗商量这件事,周宗一改常态的圆滑,也实话实说起来:
“皇上,皇太弟之事,只会促使太子和寿王兄弟离心,对于大唐江山的稳固没有什么益处。皇上,您难道忘记了曹植的七步诗?”
李昪没想到周宗会说的这样直白。
“景遂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如此剑拔弩张。”
“皇上,现在两位皇子之间尚且能保持和睦,是因为有大义名分在,寿王也知道长幼有序,所以安守本分。可是一旦立为皇太弟,一切都不一样。寿王成为了储君,欲望定然滋长,还怎么能够定下心神,安然自守呢?”
李昪承认,周宗说的非常有道理。
玉山和周宗都是这个意思。
立景遂为皇太弟就是节外生枝。
“再说,皇上您身体瞧着还康健,再过三四年,弘冀殿下便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陛下何必心急于一时呢?”
李昪只能暗暗叫苦。
如果自己按照谭紫霄说的去做,兴许多活十年都没有问题。
然而现在他自己把自己折腾得,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呜呼了。
李昪越想越后悔。
李昪也明白,玉山为什么对留在金陵不感兴趣。
她也算为李家尽力而为,这个护国公主尽职尽责,
奈何,李家的人似乎就喜欢自己给自己挖坑。
都这样了,玉山在西都待得有什么意思呢?
不如早点离开,去享受自己自由自在的人生。
反正,李昪不许她接触权势,那么她干嘛费心浪费精力在李家江山上。
李昪有些不死心,他又把李建勋找来问话。
李建勋也认为,皇太弟并不妥当。
“皇上,您若是觉得现在的太子不够支撑大唐的江山,何不换一个储君?寿王李景遂稳重出色,颇有才干。宣城王李景达神采飞扬,是国之祥瑞,这两个皇子都可以作为储君的人选。”
如果是以前,李昪一定挺喜欢李建勋的说辞。
问题是现在又不同于以前了。
种时光的事情让李昪多了一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