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笑了起来。
哪有这样夸人的?
蒋氏哭笑不得,忙道:“这孩子,哪听来的这些话?羞不羞?”
南哥儿说:“是爹爹说的。”
“你爹那些酒鬼子话,怎么都被你听了去?可不能再说了,你玉君姐姐是女子,穿了男装也是一张清秀的脸,怎么能说雌雄不分?”
“姑母,我的意思是,玉君姐姐扮起哥哥来,真的就像是哥哥,不过是长得最好看的哥哥,所以雌雄不分。”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话了。”
玉君替南哥儿施完针,他已经睡着了。
蒋氏留她吃过午饭,又说了会话。
末了还跟她说:“南哥儿的话,你听听就算了,那孩子尽胡说。”
玉君却听进去了。
正是因为她美得雌雄不分,往后女扮男装进京,便会方便很多。
恐怕宫里那位也未必认得出她!
回到栖迟院,正好撞上林芷烟来找她。
见她这身打扮,林芷烟诧异道:“你。。。。。。这是?”
虽然听母亲说了,父亲准许玉君去仁京堂学习。
但是没有提她会穿成这样!
她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
玉君请她进屋,自己去里屋换衣服。
林芷烟坐在外面等她时,一眼就注意到了屋中东侧、软塌后面挂着的那副水墨竹。
她柳眉紧拢,忍不住起身过去看。
她是能看懂的!
这幅丹青,看起来简单,但每一笔都笔酣墨饱,淡逸劲爽,竹上有墨,墨上有竹,把上面的竹子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就生长在眼前。
能作出这幅画,非五年十年之功底能有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