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负责审问瞿苒的警察被告知有人来保释她。
警察疑惑,“不是已经证据确凿?”
高他一级的警方道,“宣布苏茗苑死亡的医生已经打电话来自首,他坦言收了钱设计瞿苒,故此这件事还需要详细调查,瞿苒目前可以保释,但不可以离开京市。”
“是。”
瞿苒在警局门口见到了臧昊衡。
她知道这件事不是臧昊衡帮的忙,因为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海市,甚至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关彻请他帮忙的。
毕竟名义上臧昊衡还是她的未婚夫。
“谢谢你,臧总。”
经历过一趟审讯,瞿苒的声音有气无力。
臧昊衡亲自帮瞿苒打开车门,手护在头顶,毕竟她撞到车顶。
“不用谢我,这件事是清宁闯的祸,我自然要过来收拾。”
瞿苒讶异地看向臧昊衡疏离淡漠的脸庞。
车内,臧昊衡将一个暖水袋丢到她的手里,“管尧灌的。”
瞿苒这才感觉到两只手的冰冷,原来刚刚呆在没有暖气的审讯室里,两只手又被冰冷的手铐铐得无法动弹,早就已经冻得麻木。
热水袋的温暖,逐渐驱逐掉一些她身体与心里的寒意,令她能够静下思绪。
“臧总,您刚刚说,是臧小姐闯的祸?”
臧昊衡沉定的目光注视前方的挡风玻璃,淡道,“清宁看到你送给我的领带,误以为你跟关总在一起又向我献殷勤,于是找了京市的人向警方告发你。”
瞿苒此刻没有心思计较和生气,她落寞地垂下眼帘,低弱的声音道,“如果我意外害死苏茗苑是事实,那么就算关彻能帮我隐瞒一时,我终究也是难以逃脱法律责任。”
臧昊衡道,“这件事关总的调查已经有了眉目,苏茗苑或许没有死。”
闻言,瞿苒抬起眼眸,怔忡地凝望臧昊衡,“你是说苏茗苑可能没死?”
臧昊衡凛眸幽邃,“你在警局看到的苏茗苑的死亡证明,很有可能是医生向医院院长伪造的,另外,躺在医院太平间里的苏茗苑遗体,很有可能不是苏茗苑本人的遗体。”
“可怎么可能作假呢?”瞿苒讷讷地道,“医生宣布苏茗苑因为抢救无效而死亡的时候,苏茗苑必然是在医生和所有护士眼皮底下被推去太平间的,而且警方如果不是去医院看过苏茗苑的遗体,也不会贸然的介入调查。”
臧昊衡幽沉地看着瞿苒满是疑虑的面庞,“如果想要设计你的对方,已经提前找到一个神似苏茗苑的人替代呢?”
瞿苒错愕地瞪大眼眸,“你是说,在机场跟我争执的那个人可能不是苏茗苑?”
臧昊衡寒凉的声音道,“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两个人并不稀奇,何况,现在的科技拥有高超的整容技术。”
“可是,这些只是你和关彻的猜测,不是吗?”瞿苒微微颤抖的声音透露出她内心此刻控制不住的惶恐。
臧昊衡收回目光,视线重回挡风玻璃。
“这就要看关总那边是否有实质的证据,毕竟我没有参与调查这件事。”
“好。”
瞿苒还是深深地跟臧昊衡鞠了一躬,“由衷地谢谢臧总您不计较我之前的爽约,仍旧帮我。”
对于瞿苒客气的道谢,仿佛他不过只是一个比陌生的熟悉人,连朋友都称不上,臧昊衡深谙的眸子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萧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