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和他过了一招,就这么肯定?”
“是。”温简让肯定地颔首:“臣虽然只和他过了一招,但这一招就足够分辩了。”
“朕知道了。”安文帝点点头:“这些年让你驻守边关,辛苦了。”
“保家卫国是臣职责所在,臣不敢居功。”温简让一脸的温顺。
安文帝舒心一笑:“若朝中的将军都能如你这般,朕便不用再担忧边关之事了。”
温简让微笑不语,这话让他怎么接?
怎么接都不对。
“对了,朕听说你本次换防回京,是因为你母亲想要为你张罗婚事?”安文帝身体微微前倾:“你可有看上的姑娘,朕给你赐婚。”
温简让唇边的笑意不变,但眼底的笑意已经尽数散去,干脆撩袍跪下:“回陛下,臣不敢有所欺瞒,臣前几年在边关的战场上受过伤……怕是不能娶妻生子了。”
最后那一句,温简让的声音都低的,险些让安文帝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竟伤得如此严重?”男人最懂男人,这不能娶妻生子的伤处,安文帝一听就明白了。
“不如让御医来为你把把脉?”
温简让一脸难堪地摇头:“陛下,臣在边关也遍寻名医,但他们也都束手无策。”
“后来臣有幸遇见了仙医谷的神医公孙明月,她给臣把过脉,但臣的伤已经无药可治了。”
原本腰杆笔直的将军,好似被抽去了傲骨般,双肩塌了下去,失去了原本的精气神。
温简让抬起头,一脸哀求地道:“还请陛下给微臣留些脸面。”
“罢了,你也是为了大安朝才落下如此病根。”安文帝摆摆手。
“谢陛下体恤。”温简让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仿佛抹去了那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这边君臣执手相望泪眼,另一边,元盛井却被定国公一脚踹下了马车。
元盛井拍了拍大腿外侧那团硕大的脚印,然后就穿着朝服大大咧咧地走在街上,一路溜达到了外城,边走边逛然后进了金玉满堂。
“掌柜的,有什么新首饰吗?”
“有的,您请上二楼雅间,我给你取来。”
“嗯。”
元盛井在金玉满堂的二楼待了大概一刻钟后,便捧着一个木匣子心满意足地出来,然后直奔定国公府。
等元盛井走后,就有人开始盯梢金玉满堂,但他们并没有看出有哪里不对。
元盛井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进金玉满堂,就不怕有人会盯它。
因为他们就是把金玉满堂围得水泄不通,他想送出去的消息,依然能按时转到它该去的地方。
元盛井捧着首饰匣子回到定国公府,一见到长公主就指着自己被踢的地方告状:“娘,你管管这小爹,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将我一脚踹下马车!”
长公主看了看那枚硕大的脚印,目光精准地落在他手上的木匣子上:“你手上拿的什么?”
“这是我专门去金玉满堂给您挑的礼物。”元盛井立即捧着匣子给长公主献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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