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本王想要告诉你,如今也开不了口!谁叫你给我下了那么多的药!
翻腾了半晌也找不到帅印,问他吧,他也开不了口,凤言心头有些急切起来。怕是时间耽搁久了,那个半男不女的冷公子回来可就麻烦了。
凤言无奈,又将揣在衣袖里的小玉盒儿拿了出来,来到了骁王的身边坐下。
骁王看到了凤言手中的白玉小盒儿,心头的恐惧顿时腾升而起。如今他已经被这麻醉散麻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如果再给他下药,还不直接死翘翘了。
骁王圆睁着一双盈盈大眼,眼眸中满是哀怨祈求,祈求着面前魔鬼一般的女子能够高抬贵手,将他这样儿一个可怜男子饶恕。他再也不敢招惹她了,他对天发誓!
望着他眸中的恳请与惊恐,凤言笑得更加邪魅了几分,伸出手来轻抚着他英俊的下巴,柔柔的说道:“殿下,你怕什么?从今以后你就卖给我了,我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懂吗?”
在骁王惊恐的注视下,凤言将胭脂小盒儿打开,攥起骁王的大手,将拇指沾满了胭脂,按在了凤言写的那张契约上。
啊?卖身契?不会吧?他就这样的将自己给卖了吗?可以说这是不平等条约吗?
不过,卖给了凤言,为何心底还有点儿小小的窃喜呢?自己果然是个贱人!
将骁王的两只手都印在了契约上后,凤言向着骁王婉然一笑,那样的笑容,真是要多灿烂有多灿烂,差点晃瞎了骁王的一双眼。
“行了,有了它,你就不能抵赖了,多谢殿下。”
虽然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但是望着凤言那欢心雀跃的身影,如同一只快乐的小燕子般的飞出了营帐,骁王那被麻醉得毫无表情的唇角儿,却微微的向上小小一翘。
其实卖给了她,也挺好!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日头西斜,才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脚步声响起。骁王心头不断的怒骂着,这个该死的冷乔若,居然让他在床上麻了一整天才晃荡回来。
回到后帐见到骁王依旧躺在床上,冷乔若心头顿时一惊。他这漫无目的的在外头吹了一天的风沙,难道还是回来早了?这骁王的精力可真是旺盛得不得了啊!
可仔细往床上一瞧,不对呀!怎么好像只有一个人呐?那姑娘哪儿去了?
见到冷乔若依旧愣愣的站在门口儿,一动不动的瞧着自己,骁王愤恨的投过两道足已杀死人的目光。可恶!居然还不赶快给他解药,他被麻得快感觉不到小弟弟在何处了!
接收到了骁王眼中的冰冷煞气,冷乔若这才确定骁王定然是没能成事儿,不然不可能这般的怨气冲天的。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着:“殿下,这是没成?”
废话!成了怎么会是这个鬼样子!
只见骁王只是频频的怒瞪着他,不答一句话。冷乔若疑惑不解的来到床前,只见骁王发髻凌乱、衣衫不整,怎么嘴角儿和双手还红红的一片,一幅好似被万般蹂躏的模样儿,冷乔若眼中的疑惑更加的浓烈了。
“我都将人给你麻倒了,你居然还没成事儿?怎么还。。。还说不了话了?”
再问。。。再问本王就把你轰回京都去,让你见不到雨桐!
可是这样的威胁,骁王是急死了也说不出口,只能向冷乔若投以忿忿的怒瞪!
得,看来事态严重了!在骁王的杀人目光注视下,冷乔若连忙闭了嘴,仔细查看着骁王嘴角儿处的红色粉末,居然是他制作的胭脂,那盒被他下有麻醉散的胭脂。
“这胭脂,怎么跑到你嘴里去了?你是不是没听我的提醒?”居然没听他的提醒,这个蠢货!被麻倒也是活该!但是这样的话,冷乔若只能在心里说说,却不敢说出口来。
冷冷的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俊脸,骁王的心头真是恨出了血。下个药还下在了红唇上,你这个蠢货,还敢来问我?
帐中的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头,两人都在腹中暗自骂着对方蠢货,却不知谁才是真正的蠢货!
两人对视了良久,终于冷乔若败下阵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精美的海棠小瓷瓶儿,拔出小巧的木塞儿,倒出两颗黑色的丹丸来。
服过解药的骁王,又在床上静躺了半盏茶的光景,四肢的麻木这才渐渐褪去。一个翻身便坐在了床头。
见到骁王恢复了正常,冷乔若连忙移身上前,关切的问道:“能告诉我,你到底被那个女人,给怎么了吗?”
被冷乔若这么一问,凤言那张瞬息万变的小脸儿,顿时浮现在了骁王的眼前。似乎她那张红艳欲滴的柔软小嘴儿,依旧被他衔在口中一般。骁王抬起一只大手,轻抚着自己的唇角儿,一张俊逸邪魅的脸上,浮起了一抹醉人的笑。
“乔若,我将自己给卖了,卖给了凤言。”
冷乔若惊恐的睁大了眼眸,望着一脸傻笑的骁王,居然道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冷乔若连忙伸出一只堪比女人细腻柔滑的玉手来,抚上了骁王的额头,担心的问道:“萦回,你别吓我,你是不是病了!”
“乔若,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你要相信我!”
“你定是魔怔了!”
“你才魔怔了呢!你全家都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