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骁王送走了,一回身儿挑起门帘儿进了屋,只见云冉阳半搭着棉被坐在床头,正一脸铁青的望着她。
瞧这满脸的煞气,这又怎么了?刚才不是好了吗?
本来身上就没好,刚才又被冻得不轻,不知道是不是又烧起来了,只觉得浑身冷得直发抖。但是,遇到了云冉阳那两道冷煞十足的目光时,凤言还是迟疑了。
“您能从我的床上下来吗?太冷了,我要回我的被窝儿里!”努力的稳了稳心神,尽管被云冉阳盯得心里直敲鼓,但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开了口。
如今骁王都走了,他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趁机赶快离开?
云冉阳被凤言与骁王在门口儿肆无忌惮的调情给激怒了,心头的火一股一股的朝外冒,这骁王居然管她叫‘宝贝儿’,还要服侍着她穿衣服?这二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凤言,我不得不说,你可真是个轻浮的女人!
可是后头还有更劲爆的,原来凤言对那个陆秉笙还有情,也难怪当日的聚源当铺,她会对着墙上那幅字黯然神伤!
难道那个陆秉笙就是她的华倦?
云冉阳忿忿的咬着牙,将心头的妒火压了压,听到凤言下了逐客令,冷冷一笑开了口。
“刚才是你将我推到床上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想要让我走,哪有那么容易?”云冉阳冷冷的勾了一勾唇,伸手将腰上的腰带解了下来,随后不紧不慢的解开大带,一件一件的脱起了衣服。
看得凤言一脸茫然,这云将军你要干什么?在我这儿就寝是怎么滴?怎么还脱开衣服了?
“慢着,您得赶快走,让骁王发现就麻烦了?”凤言立在床前瑟瑟打着颤,一双小手揽着自己的双肩,虽然是严厉的制止,却带着丝丝的小颤音儿。
云冉阳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搭在床头,里头穿着一套素白的中衣,抬眸瞄了一眼被冻得颤栗不止的凤言,邪邪一笑将暖呼呼的棉被盖在了自己身上。
柔柔的、暖暖的、香香的,他可不想走。
“怕骁王发现了什么?怕他发现了你与我有染,便不要你了吗?哼!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作梦!”云冉阳刚才没有惊动骁王,并不是因为怕了他,而是因为凤言的一句话。
可是后来,他却听出这两人关系的不一般来,窝了一肚子邪火还没处发泄呢!
刚才凤言在他耳边威胁着:不许坏了她的事儿!
什么事儿?哼!难道是傍上骁王想当骁王妃?
还有那个陆秉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谁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可自己的真正目的也不能向他道出,云冉阳满口的鄙视与嘲讽凤言岂能听不出,可此时此刻夜深人静的,她也不能声张,怕再将骁王给引来。
好,不走是吗?那她走,找个空房间对付一宿,趁着天亮之前回来不就得了?在这儿和他劳个什么神?
想到此处,凤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扯了一条毯子围在肩头就要往外走。
可刚一转身,自己的腰就被一条牛筋绳索缠上了,随着云冉阳手上的力道一收,凤言那带着热度的小身子,朝着暖暖的被窝儿就飞了过去。
“砰”的一声落下,被云冉阳接个正着,两只胳膊一用力,将凤言圈在怀里了。
感觉到凤言颤抖不停,两排小牙儿不断的碰撞着,云冉阳将棉被围好了,只露出凤言一个小小的脑袋瓜子。
接下来他要好好的审审她,不问清楚了不能善罢甘休。
“你哪儿都不能去,今晚要为我暖床。表现好了我就饶了你,不然,我就要闹得人尽皆知,彻底毁了你的清白。”云冉阳半合着一双眼眸,在凤言耳畔柔柔的道着,似乎是说不尽的柔情似水,却是凤言最为惧怕的威胁。
被人抓住了弱点真是件可怕的事儿,总会被人拿捏着去做不情愿的事情,就如同现在的凤言一样。
毫无疑问,方华倦便是她的软肋,为了他,凤言什么都能豁出去。
“你想要干什么?”面前男子的声声威胁,使得凤言身上的颤抖更加强烈了,抬起一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儿,战战兢兢的问着。
“不想怎么样,只想问你几个问题!”怀中女子一副惊恐的模样儿,使得云冉阳心头异常的烦躁。
她就那么怕能与他传出点儿什么去?怕他毁了她的清白?了解到了这一层,使云冉阳心底升起一波一波的疼。
看到云冉阳将唇抿成一道缝儿,眼神也越发的凛冽了,凤言心头“砰砰砰”的狂跳着,真怕他一个冲动坏了她的大事。
冷乔若回冷幽谷去取并蒂灵芝了,估计这两日就会取回来,她要想办法将它得到,然后去医治方华倦的伤。
在这之前,她可不能让骁王对自己产生怀疑,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出其不意的下手。
如果让骁王看到她与云冉阳不清不楚的,定然引起他的戒备,那她想要得到并蒂灵芝就难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她要先稳住云冉阳才行。
身上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云冉阳炙热的身体与棉被,都不能使她感觉丝毫的温暖,只觉得全身都要抖散架了,脑袋也是越来越混沌,脸颊像要烧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