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漆黑的玄衣,加上变幻莫测的身手,为伫立在祭台之上,手持一只鬼头大刀的黑衣将军,更加平添了一抹威严与绝傲。
长发飘飘、衣袂凛凛、刀光瑟瑟,清冷月光下,云冉阳面色沉寂如水、眼神寒冷如冰,好似来自天界的无敌战神!
接过云冉阳递过来的鬼头大刀,凤言握在手中,与他并肩站立,心底没有丝毫恐惧!
“一个都不能走,给我上!”一口牙都要咬碎了,陆秉笙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鸭子又飞了呢!
长水门各堂的弟子,站满了院落的每一处,由各堂长老带领着,将祭台团团围住了。
上百人轮流跃上祭台,向祭台上的两人发起了车**战。
看到源源不断涌上前来的人群,云冉阳气运丹田,使出一招气贯长虹的绝技,只见高高的祭台上气流如同暴风一般的涌动,众人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跌倒一片。
刀光剑影、血r横飞、哀鸣一片,只顷刻间,这座高高的祭台便成为名副其实的血祭圣典,尸体纵横交错,红艳的血染满台基上洁白的石面。
凤千手有些惊诧的望着祭台上的黑衣将军,朝着凤挚一摆手,凤挚会意的点了点头,带领着一只队伍也围了上去。
“弓箭手,准备。”满城雪一摆手,制止住了涌上前去的本门弟子,这样儿的战法损伤过去惨重,没想到云冉阳竟然是这般的英勇善战,上百人轮流上场,都未能将他拖垮。
就在此时,一柄明晃晃的大刀架上了陆秉笙的脖子,凤挚厉声说道:“慢着,我看谁敢动手?”
如此戏剧性的变化,使凤言大吃一惊,即刻叫了一声:“师兄!”
“凤言,你们快走!”凤挚朝着凤言大吼着。
“凤千手,你要造反不成?”满城雪手提宝刀,以刀尖儿指向凤千手,狠狠质问。
“哼哼!满城雪,不知谁要趁着门主不在,造次犯乱!”凤千手也没示弱,山羊胡儿高高扬起,轻哼一声拔出宝剑,与满城雪兵戎相见。
“徒儿,还不快走?”余光瞄了一下呆愣在一旁的凤言,凤千手有些急切的催促着。
到头来还是师父为自己挺身而出,凤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感,道了一句:“徒儿走了,师父、师兄,你们要保重!”
言罢,凤言难以抑制心头的感动,滑落了两行滚滚热泪!
“凤言,随我来。”不知道什么时侯,凤青来到了身边,轻唤着凤言随他离去。
凤挚挟持着陆秉笙做人质,长水门无一弟子敢上前阻拦,就这样儿,几百人眼睁睁的看着凤青将两人带走了。
“凤言,师父交代了,让你拿着雁翅令,去晏城找独孤王,暂时不要回来!”行出了一段儿路后,凤青向凤言仔细交代着师父的安排。
“那你们怎么办?”凤言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毕竟,背叛了陆秉笙,后果应该很严重。
“有陆秉笙在手,满城雪与韩鹰不敢造次,童战本来就不愿参与此事,肯定会袖手旁观,你放心吧,晏城再会!”
道了这么一段话,凤青几个晃身便不见了踪影。
晏城是一座位于三江镇北部的城池,本属于邱氏国疆域管辖,但那晏城的城主独孤九秋,是一位遗世独立的性格,即拥有重兵,又富可敌国。
邱氏国本属大漠中一个不起眼儿的番邦小国,要说如今,怕是难以驾驭晏城了。
独孤九秋便在这晏城自封为王,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邱氏国的王急红了一双眼,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也没有实力动他分毫!
刚一进入晏城,云冉阳就留下了自己的记号,向潜伏在晏城的暗卫发出命令。
凤言知道晏城很有钱,因为这大漠中有一半儿的宝石矿,都集中在这座城池附近了,可一踏进了晏城,还是被它的富庶繁华惊到了。
城中随处可见尖顶儿描金的房屋与建筑,大门与屋顶大多镶嵌着各色玉石,虽说都是些未打磨的粗料,映着日光闪耀,也足能闪瞎凤言的一双眼了。
这里与三江镇的建筑风格大为不同,住在晏城的居民大多为邱氏人,男人留着络腮胡,女子以面纱遮住脸。
“墙上的那些玉,就没人偷吗?”凤言睁圆一双翦水大眼,里头闪着明晃晃的一个大大的‘钱’字,活脱脱一个小财迷模样儿!
“那些不值钱,整天想什么呢?时刻脱离不了你的老本行!”云冉阳勾了勾唇,讥讽一笑,伸出一个指头,朝着凤言的小脑壳儿就是一下。
“我的老本行怎么了?我觉得挺好!您要不要试试啊!看看是我手快,还是您的眼快?”凤言摸了摸被他敲疼的脑壳儿,伸过一双小手儿,半挑衅半威胁的朝着云冉阳伸过来。
看着她一脸挑衅的样子,云冉阳半眯着眼睛,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