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阳怒拍帅案,顿时将云白吓得屁滚尿流,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了解的全都招了。
“几个月前,秋裳姑娘从长陵国回到大营,就来找过奴才,那时大少爷还没从长陵国回来呢!”
“她说上官姑娘嫁给了长陵国的骁王,却依旧纠缠着大少爷不放。而上官姑娘娘家又对大少爷有救命之恩,这令大少爷十分为难。”
“没过多久,大少爷您果然带着上官姑娘回来了,并且,上官姑娘还有了身孕。从秋裳姑娘口中老奴得知了,上官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少爷的,而是骁王的种。”
说到此刻,云白浑身颤抖着,眼泪也冒了出来。揉了一把鼻涕继续说道。
“那女子不守妇道,不但背叛了大少爷,还怀了别人的孽种。最后,又跑回来让大少爷背这个黑锅。大少爷相貌堂堂、武功盖世,如今又贵为云王,怎么能被那样的女子折辱?老奴……老奴是真心的心疼着大少爷啊!”
“所以,当秋裳找到老奴,说要以藏红花逼走上官姑娘时,老奴就答应了……”
随后,云白就将那个晚上,他与秋裳是怎样的一唱一和,又是怎样的逼迫上官未央离去的过程,仔仔细细的完全向云冉阳交代了一遍。
“大少爷,老奴只想逼走上官姑娘,让她不要再纠缠着大少爷,并没有想过要她的性命。可是,在老奴为上官姑娘准备好水袋干粮后,上官姑娘上了马就要离去。老奴看到秋裳的丫头香巧,射出了一只暗器,正好打在了上官姑娘的水袋上。”
“马向前奔着,水沿着上官姑娘走过的路洒了一地。老奴心下一惊,知道她们这是要上官姑娘渴死在沙漠之中,顿时,将老奴吓出一头汗。”
“就在那个时候,香巧丫头走了过来,对老奴说:所有的东西都是你准备的,你想推脱责任都推脱不了,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上官未央是不会活着走出大漠的。”
“老奴当时被吓坏了,自己已经被她们拉进了火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了。所以,上官姑娘的事儿,老奴就没敢告诉大少爷。”
“啪!”云白的话一出口,顿时将云冉阳气得怒发冲冠。
将案条啪得山响,帐中所有人的心,也为之一振。
真是太过分了!
云冉阳本以为他们勾结着,想要加害未央肚子里的孩子。可万万没想到,面前这群人,他们居然想要未央的命。
被他们以堕胎药相逼,未央连夜逃离了大营。随后又在大漠深处,发现水袋破了,没有一滴水。
而这一切,她都以为是他的主意,那时的她,该是何等的心碎与绝望?
难怪,半年多了,她都不肯和他多说一句话,一心一意的只想离开,离他远远的。
那种怨恨,是那么真实,又是那样的剧烈。
他曾经一度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曾经气恼过她的绝情。
原来,她遭受了这么多的伤害。都是因他而起。
一个是自己身边,最为贴近的随从;一个是跟随他多年,与他传出过轰动京城恋情的女人。
他们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的确会让人认为,代表了他的意思。
未央,让你受苦了!
“我要杀了你!”乔胥飞起一脚,将香巧踢翻在地,心头的怒火,令他无法淡定了。
香巧被五花大绑着,嘴里也堵着棉花不能说话,乔胥这一踢,口中的棉花正好掉了出来。
“杀了我?我只不过奉命行事,乔将军,你怕是恨错了人!”此时的香巧,不再是女子柔美甜腻的声音了,而是一个男子沙哑,又阴柔的声音。
他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秋裳的意思,那个跟随云冉阳多年的女人,居然是一条阴狠的毒蛇。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来到秋裳面前,云冉阳负手而立,声音冰冷得好似寒风锥骨。
没想到上官未央没有死,如今,她输得一败涂地。
秋裳微微一笑,抬起头来,对上了云冉阳冰冷的眼眸,淡淡开口。
“自从十五岁那年,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为了得到你的关注,我煞费了苦心。”
“听说你喜欢梨花,我求人为我编了一只舞,废寝忘食的习练,就是想引得你能为我驻足。”
“的确,你对梨花的迷恋,使我成功的吸引了你,并且成为了你的女人。”
“后来,我们频繁接触,你对我也是恩宠有加,为了我,你与云老王爷冷战。哼哼,那时,我真的以为,你爱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