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局带着姬逸尘回到警局,安排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稍作休息后,便转身又出了办公室。来到楼梯间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看着窗外的景象思考起来。
一根烟抽完,他拿起电话给上级领导拨了过去。把今天行动的结果汇报了之后,他又告知姬逸尘目前在局里。领导想要见一下面,而且接下来针对“焱”组织要展开大规模的行动,还有“黑雾”将来会怎么发展。本来都已经定好了计划,解决“焱”组织后,“黑雾”会解散。可是现在连人家的儿子都没保护好,不确定计划能否有变,还是当面谈一下的好。
郝局回到办公室,将领导要过来的事情跟姬逸尘说了。姬逸尘微微点头,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郝局心里也没底。
不到一个小时,警局迎来了三位大领导,看着跟了多位保镖的架势就知道大有来头。警员们都躲在自己的办公室不敢露面,级别差的太多了,见了面压力十足啊。
办公室里的五个人进行了一番长谈,保镖始终守在门外。一直到深夜三位领导才离开,郝局又派人将姬睿渊送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郝局给军区医院打去电话,询问邬墨谌的伤情如何,可不可以接受审问。医院给出的答复是腰间的子弹已经取出,伤的不重,但想接受审问还要休养几天。
郝局想着这样也好,趁这几天时间,警局也要休整一下,他穿上外套出了办公室。坐上警车,头有些发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服老不行了。昨天在办公室凑合了一夜,今天起来不提不起精神,年轻时几天不睡都是常有的事。
来到医院,郝局先去看了林逍,到底是年轻人,除了脸色白了些,只等伤口愈合休养些时日就没事了。郝局没有过多打扰,自己在那林逍也休息不好,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站在高卓病房外,通过门上的窗户,郝局看到高卓坐在窗边,吕斌在旁边陪着。郝局推门走了进去,吕斌抬头看到来人立刻起身,“局长。”
郝局点了点头,见高卓站了起来,他忙说道:“跟我还客套什么,坐下吧。”
吕斌上前把高卓坐着的椅子给调转了方向,又扶着高卓坐下,然后找了个去看伍维雄的借口走了出去,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郝局在高卓对面坐下,看了看高卓,说道:“感觉怎么样?”
高卓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郝局点了点头,突然想到高卓看不见,于是说道:“那就好。”
高卓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师傅,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在待在警队了,能不能等审完邬墨谌这个案子再下来。”
郝局皱起眉头,“谁说让你下来了,你的眼睛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你先别考虑这个。邬墨谌我打算亲自审他,你先安心住你的院,等眼睛治好了接着当你的队长,你别想回家享清福,我都还没退休呢。”
高卓垂下头,呡了呡嘴,说道:“我的眼睛不疼不痒,除了看不见,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治好的希望不大。在医院里现在也只能干等着,邬墨谌的审问我旁听行吗?在这里我真待不下去。”
郝局叹了口气,说道:“邬墨谌的伤怎么也要养些天才能进行审问,这几天你先给我留在这,你不在医生检查谁去。等审讯开始的时候你再回去也来得及,警局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高卓点了点头,又问道:“姬顾问的葬礼哪天举行?”
郝局想了想说道:“应该过段时间吧,姬逸尘那边要等其他长老回国,才能参加葬礼。上面也想给他办的体面些,毕竟身份特殊,也对姬逸尘有个交代。”
高卓想了想,犹豫下才开口:“会不会影响原计划。”
郝局知道他指的是解散“黑雾”的事情,“昨天上面来人,在我办公室谈到深夜,姬逸尘已经表明了态度,没有变化。”
高卓听郝局这么说,知道恐怕来的人里一定有大人物,不然也定不下来这么大的事情。那也不需要再问了,只要没有变化就好。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郝局就回警局了,离开几天,一堆的事情还等着他处理。
郝局走后不久,伍维雄和吕斌走进了病房。“老大,你好些了吗?”
高卓听出来是伍维雄的声音,脸上有了些笑容:“我没大碍,除了看不见,正常人一个。你现在什么情况?”
伍维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被他们打了一针,浑身无力而已,现在药效应该是过了,什么事也没有了。”
高卓点了点头,还好没有再受伤,“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伍维雄把整个经过讲给了两人听,原来那天他来医院换班,刚进到走廊就察觉出了不对劲。许漾的病房外倒了两名同事,在那帮人出来的一瞬间他躲到了另一个病房里。等他们走过去后,他悄悄跟在了后面。
一直到了废弃工厂,他从江明俊当初找到的出口潜了进去,等到机会放倒了一名黑袍人,然后他换上了黑袍和面具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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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他就让郝局给认了出来,并揭发了他,他以为郝局已经叛变,还气的不行。郝局让人给他注射了药物,等他浑身无力时把他绑在了石柱上。
现在他知道了,郝局实际上是想救他,因为晚上休息的时候,黑袍人都会脱掉衣服,摘掉面具,他一样会暴露。到那时,他说不定就会被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