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着实令人感觉好笑。
何溯之有些恭敬地问道:“六爷您如何来此了?”
“呵!青衿堂就是本王的产业,本王如何还不能来了?怎么?要连本王的酒楼一并查抄了?”
“臣不知六爷所言何事……”
“你们平日骂本王是混蛋糊涂王,今日却如何与本王装起糊涂来了?”
刘梦棣进了雅间以后外面的伙计马上就将雅间房门给关了起来。
而一直没说话的礼部尚书沈同和听到刘梦棣的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这引来了刘梦棣的不满。
刘梦棣站在沈同和的身边说道:“很好笑是吧?有你哭的时候!”
沈同和不屑地说道:“天水王自己做了何等事情出来自己不清楚么?什么银钩黑白院,那就是一间赌棋的赌坊!翰林院傅待诏之子不明就理,还以为是书生们研诗作画的优雅去处,却不想被骗入其中赌输了百十两银子!傅待诏就是一个从六品,年俸不过九十余两,这叫他们如何过活?”
“呵呵!原来是给别人强出头来了?那是他自己弈理不深、棋力不足,又怪得了何人去?敢问沈尚书,他姓傅的赢银子之时如何没见你出来给输家强出头与傅家公子为难呀?”
“你!强词夺理!从古至今哪里有皇子王爷开青楼、设赌档的?伤风败俗呀!这还不值得弹劾么?”
“青楼赌坊归地方衙门管,即使其中有官商勾结之事,那也是归御史台管。本王是宗室,归宗人府管,与你一个礼部尚书有何干系?要你多事来帮忙逮耗子?”
沈同和又要说话,却是被那何溯之拉扯了一下,把话头给掐住了。
没想到那刘梦棣更是抢着说:“且本王也没见过那傅家公子,他被人撺掇着去与人斗棋与本王何干?此事是你女儿自己惹出来的,为何不见你在奏疏上提及半句?害本王被父皇好一顿训斥!”
“我、我女儿?”沈同和一脸的迷惑。
“是呀,就是你那位不在绣楼里做女红,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参与诗会,还与书生才子幽会的乖女儿呀!你自己家教不严,却来怪我,你又算得是什么文林泰斗?也对,天下十大鸿儒却不见你沈练沈同和的名号在里头,你自不配是文林泰斗!”
“你胡说些什么?”
沈同和既是在反驳又是在疑问,他好似真不知道这事与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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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棣解释道:“你不知道呀?是你女儿自己在诗会上惺惺作态,言及那位公子棋琴书画样样精通,又用话语勾得别的男子嫉妒相仇,最后才有了这斗棋赌彩之事呀!”
沈同和一咬牙,心中暗咐道:“这不孝女,又给我耍这等小心眼!”
沈同和站起身来向着那何溯之拱手说道:“本堂家中有些小事还需处置,请未曦见谅。”
未曦即是何溯之的字。
那何溯之听了个大概,还礼客套了两句。
沈同和正要走,却被刘梦棣一把拉住了手腕:“姓沈的,你这是要走么?今日不给本王一个说法你可走不了!本王可不是太子那等受气包,逆来顺受更不是本王的性格!”
“哼!若不是皇上宠溺,就你做的那些事情早够在宗人府里圈禁了!只是训斥算是便宜你了,照本堂奏疏所劾,至少也得把你那些赌档都给查封咯!”
沈同和说着恶气将刘梦棣的手给甩开。
他正向门外而出,那刘梦棣却是在桌这坐了下来轻淡地说:“既是如此,那你就别怪本王这个贪财好色之徒亲自去向你女儿要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