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正在院里来回踱步,满面愁容,荔枝在旁边也捏着帕子噘着嘴干着急。
三个人一起进王府,王妃一看,立刻转忧为喜,快步迎了上来。
“肃儿,人接回来了?”
“夭夭,你也来了,太好了。”
最后才走到花灼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才开口:
“好孩子,你没事就好,你身上还有伤,你这一走,我很担心,你要是有什么难事,可以告诉王爷,告诉我啊,为何要不告而别呢?”
花灼内心有些东西在七上八下,这王妃,哎,自己刚刚还在谋划着杀了她老公呢。
“抱歉,王妃,我离开只是因为我觉得,打扰你们太久了。”
王妃面色微怒责备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救了王爷的性命,就是救了王府,以后王府就是你家,不许再说这么见外的话。”
王妃一手拉着花灼,一手招呼他们:“快快快,先进去,坐下再说。”
待到大家都坐定后,陶夭夭开了口。
她把她三个月前流落桐花镇的事情挑挑拣拣讲给了王妃。
王妃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消失的那几天,是被他们丢到了桐花镇?是花灼救了你。”
“是的王妃,他救了我之后,还将自己宝马赠予我,我才得以平安回来。
而他来到京城寻亲,无处可去,我便把他安排到了城郊的兰园居住。”
提到桐花镇的时候萧山肃的表情就已经不太自然了。
又想到了那匹差点把他甩下马背的臭奔驰,难怪那日在清影寺的时候跟花灼那么亲热,原来根本就是他的马。
忍不住忿忿地开口道:“他救了你,又赠予你宝马,他图什么?”
陶夭夭并不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四月十四,十五,他连续两次救我性命,请问那个时候,世子在哪里?在做什么?”
萧山肃回忆起那两日,咬牙握拳沉默。
“世子从前如何待我,王爷和王妃想必都没有忘记,我当时其实已经对他死心,现在我的心另有所属,世子为什么又不肯放手了呢?”
萧山肃道:“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不了解你。”
陶夭夭认真的看着他:“那那时你有试图去了解过我吗?我因为钦慕于你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你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时就已经伤透了我的心,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所以请世子成全我,放了我。”
自己儿子曾经如何王妃心里是有数的,她也只是看着听着不发声。
花灼看着她情真意切的样子,心疼的想上前把她搂进怀里。
奈何这里人太多。
萧山肃已经无力反驳,他想不到她又能拿曾经对她的态度来说事,这几个月明明自己像个卑微的奴仆一样鞍前马后的。
本以为能让她忘记以前,但是曾经的伤害好像做什么都已经无法弥补。
看着自己节节败落,不甘道:“你要为了他致我于不顾,你是不是早已与他私定终身?你和你母亲一样,不知检点,放荡轻浮……”
“啪!”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到了萧山肃的脸上。
王妃用力过猛,打完以后手还有点颤抖,荔枝赶紧上前来扶住她。
“肃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母亲岂是你能妄加议论的?”
这时竞王也缓缓从外面走了来,陶夭夭起身行礼,花灼坐着四平八稳只当没看到他。
萧山肃朝着他弓了弓身没说话。
王妃满眼委屈上前:“王爷……”
萧山肃很不服气的搓了一把被王妃打出五个手指印的脸。
“难道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