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可好?”挽南问扶光。
扶光搓搓睡得发肿的脸,笑着打哈哈:“还好还好。”
“寒露还有三日,找出织婆。”陈三愿坐在挽南旁边,看扶光比划着连连摆手,无缝衔接地问道:“……的蛛丝马迹了吗?”
听陈三愿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调子,挽南看他一眼,又看向扶光,等他口中的答案。
结果倒好,他和越酌两个人,同时面露难色,你推我攘之间,谁也不敢先开口亦或者上前一步。
看他俩那样,挽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她轻哼一声,看着扶光道:“你早说你喜欢吴宅的床,我便请了吴夫人给你备间上好的客房。还省得一日日不见些成效。”
扶光被说得臊的慌,伸着手给挽南看:“阿姐,我们找了许多日了。你看我的手,如今还酸乎,吴宅这般大,我们翻了一大半,也没找出个所以然。”
说完他指着床脚睡得香的花猫:“此猫为证!”
挽南站起来,走过去一巴掌拍他手上:“所以你阿兄不是问你蛛丝马迹吗?”
扶光接连哦了几声,收回早就不酸的手得寸进尺的笑笑:“有有有!”
说完给了越酌一脚,眼神示意他别干杵着。
“约莫是有一点点的。”越酌回踢一脚,顶着挽南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找了许久找不到,昨夜我与扶光猜测,织婆约莫被白夜假形成了活物。”
“还有呢?”
挽南在不大的屋子里来回踏了几步,感受雨水在鞋里泡着脚的微妙触感,抿抿唇,觉得很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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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酌和扶光大眼瞪小眼,最后是扶光底气不足地道:“没、没有了。”
挽南走到窗下,深吸一口凉气,忍了忍,还是用鞋底踢了角落处被她踩坏的碎陶片,发出零碎的碰响:“这碗谁放的?”
“我放的。”扶光伸头瞧着,只见着一地碎陶,尴尬的举起手:“那是老花吃饭的碗。”
在挽南恨铁不成钢的眼睛神里,他又觍着脸补充:“老花就是那只花猫。”
“还有三日。”陈三愿头疼的看向扶光和越酌:“另两位神官可来过了?”
“宋伯与鹿哥有些急事,此处交给我二人,问题不大。”越酌张嘴解释,只到最后四个字时,气势明显不足。
雨声时大时小,风跟着呼号,满室杂乱里,只有那只花猫睡得甜香。
“如此不是办法,我会叫满满来给你们帮两日忙。”挽南拿斗笠扣在头上,看着扶光和越酌:“带我去见瑞宋神官和狄鹿神官,我希望,他们也能出手助一臂之力。”
扶光连连点头,倒是越酌出声询问:“二位为何不留着帮忙?宋伯与鹿哥纵然不错,但神官若来,必然更加事半功倍。”
“白夜所谋甚大,而官城如今,除我挽南,再没人能压得住他。”
挽南系着斗笠带子的手一顿,直接挑明了道:“何况先前,是三位一同定契,信誓旦旦找到织婆。如今还有三日,若找不到织婆,扶光便罢了,自家亲戚我关着门收拾。可三位不一样,契中有言,事不成则定然收利息。你舍得出?”
越酌被堵得哑口无言,嘴规规矩矩的闭上,乖觉的起身推开窗翻出去带路。
武力打不赢,道理也讲不过。
对上挽南,总有种雨水碾压式砸地上,不疼都算和颜悦色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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