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蒙住嘴跑开!”
背上被踹了生疼的一脚,扶光一咬牙,甩甩发麻的手决定放大招。
眼见陈三愿和满满都已经远远躲开,扶光往腰间的布包一扯,手里的东西天女散花般砸向黑衣人。
“砰、砰砰、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震天响把卫戍一行人惊得头皮发麻。
这威力虽不比火药,但数量足够的情况下,已经堪比火药。
金灿灿的元宝配上金黄色的浓烟,卫戍眼前浓稠到看不清人群。
提醒后头的人把脸蒙上,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也被波及。
待浓烟散去,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黑衣人,密密麻麻一大片的时候。
卫戍总算明白方才离开县衙。
挽南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意思。
这般强大的暗器在手里。
卫戍搓搓黑布下快笑烂了的璀璨眉眼。
优势在我。
优势在我。
“扶光小兄弟很不错。”轻咳两声清清嗓,卫戍口头夸起扶光:“本事果然非同凡响。”
“好说好说。”伸手够不着后背痛处的扶光一愣,笑脸在月色里招摇:“持刀械拦截军队,请他们做梦两日已经是客气了。”
卫戍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人往前扫尾。
“你们可先去县衙。”走着走着卫戍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负手而立的陈三愿:“嫂夫人还在等兄长。”
陈三愿果不其然上马离开。
连带着一起的,还有龇牙咧嘴的扶光。
以及意犹未尽的满满和小心翼翼的招儿。
看着他们急匆匆离开,卫戍的笑脸扩大。
多恰如其分。
毕竟县衙,也差人手!
抬步查看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卫戍弯腰捡起地上弩箭。
借着酒家灯笼的刻薄微光仔细一瞧,卫戍抿着唇。
晦涩划过心头,却又不得不承认。
大疆的弩箭,果然名不虚传。
弯腰去捡另一把,卫戍推开一具肉体。
入眼却是个金灿灿的元宝。
明明灭灭的微光打在它身上。
迷离、梦幻、浑浑噩噩。
——
秦令丘在囚车里,不大不小也不如地牢逼仄。
可他就是浑身不自在。
身为秦家公子,就永远没有作阶下囚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