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你是在说气话,我是认真的,我要给妈打电话。”我手机呢?
路泽浩出来时没有帮我把手机带来,“借你手机我给妈打电话。”
他抓着我的肩膀,“快躺好,你这么激动,保准医生没下药,孩子就给你折腾死了。”
对对,我不能激动,我得乖乖。
“哥,给我手机好吗?我难受,我要跟妈说。”我不再折腾,但我真的想给妈打电话。
“你这样,妈会担心你,先把冰敷上。”他小心翼翼把冰块给我弄好。
没多久,我就看到护士拿着一瓶药水过来,“路安,打针。”
“我不要打针。”我情绪又激动起来,“我要孩子。”
“路安,这药不影响胎儿发育,你别这么激动。”
“不,你们一定是合着我哥来骗我,我不要打针,我要回家。”
路平把要发疯的我抱着,“别闹。”
我一怀到他的怀里,马上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哥,你不相信我,所以,我得把孩子留下。”
“我不相信你我老远跑回来?你傻不傻?先打针,人家护士没空,来,把手手伸出来,我抱着你。”
我受不是了他如此温柔。
他把我的手从被子里轻轻的拿了出来,“护士美妹,我妹妹天生怕打针,你可要小心一点哦。”
“嗯,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小护士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们。
“啊……疼。”
“疼?我才擦酒精呢。”是吗?我没看到,他让我伏到他的肩膀上的,我可能太敏感了。
“好了。”我才想开口准备着一疼就咬他肩膀,没想到护士就说好了。
那么会骗人,刚刚说擦酒精,现在这么快就说好了?
我用另一只手推开他,“我看看好了没有。”
他起身,我看到了管子在滴药水。
真的好了。
药水一滴一滴的往我身体上流进去,夜已深,病房上偶尔传来几声病人的呻、吟声,路平把我额头上的冰块换下,把体温计塞进我的衣服里,“看看退烧没有。”
“不是刚量了没多久吗?”我看到对面那对情侣,男的都挤到女的病床上休息,我也让他挤上来睡,他不肯。
“我怕你反复烧。”打针之后就没有反复烧了好不好,我怀疑护士也是骗我的,他们一定是打一些对孩子有伤害的针。
我一想着这么,情绪又不好起来。
“上洗澡间?”他看到我要坐起来,就扶着我,“要不我去拿个尿壶?”
“不,我不是上洗手间,你是不是跟医生说不要孩子,下药了我才退烧?”
“你吵到别人休息了,快躺下。”他低吼,然后把我平躺。
我看到看旁边的两个人,也许他们真的给我吵醒了,他们用讨厌的目光扫了我们几眼,翻身又睡去。
“三十八度,又降了一点点,来,多喝水温水。”降个零点一,好像也能给他惊喜,眼光也有误差好不好。
我被他一个晚上都是在叫着喝水,所以难免要经常上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