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郡仍是以往的东平郡,楚羽觉得还是自己家里比较舒坦。
“娘,今儿又做什么好吃的?”楚羽探出脑袋问。
“你这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女婿怎么亏待你了,让你动不动回家蹭顿饭。”胡映容无奈的摇头,“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楚羽无奈的撇撇嘴,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的望着天际,“他进京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胡映容忙凑上来,“怎么也没听你说起。”
“他不在,霍家都冷冷清清的,所以我也不喜欢待着,就跑来跟娘作伴。”楚羽深吸一口气,“就是跟爹一起从良州回来后没多久,他就去了京城。”
胡映容顿了顿,“是赵月茹的事儿吧?”
楚羽没有吭声。
胡映容擦了擦手,坐在了楚羽的身边,“我听你爹说起了,那女子的十分不知趣,总是纠缠不休,上一次在无明县还打算杀了你,把你爹给气着了。如今家里也不敢说起这个人,生怕你爹有暴跳如雷的。”
“当时爹真的生气了,咱们都还没出手,爹反倒没摁住。”楚羽笑道,“娘。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爹的武功这么好,可平素爹对你还真是千依百顺,你拿着鸡毛掸子追得爹满院子的跑,爹都没有还手。可想而知爹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惧内哦……”
“你是说,你娘是个悍妇?”胡映容挑眉。
楚羽当即摇头,“我可不敢这么说。”
“可你是这么想的。”胡映容翻个白眼,继而轻叹,“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爹这人当年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如果不是你娘我,这会你和楚英都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呢?哪有你们今时今日的安稳日子?你爹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敛了心思,定下心来好好过日子的。”
“虽然听不懂娘到底在说什么,但总觉得娘说的是好事。”楚羽笑了笑,“娘,说说你和爹以前的事儿吧?”
“你这丫头惯会把话题岔开。”胡映容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吗?
闻言,楚羽嘿嘿一笑,“教娘发现了。”
“霍庭燎是个不错的,你这肚皮也争气一些,早些让爹娘抱一抱外孙子。”胡映容笑道。
楚羽心头一窒,笑而不语。
正说着话呢,应大娘急急忙忙的进来,“小羽她娘,你在家吗?”隔着篱笆墙,应大娘高声喊着,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说不好是着急还是羞愧。
胡映容凝眉,冲着楚羽道,“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说着,便起身朝着前头的院子走去,打开了篱笆墙让应大娘走了进来,“怎么回事?”胡映容不解,这应大娘是个寡妇,丈夫以前是砍柴的,后来被山上的狼给咬死了,此后就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着膝下的一对女儿。
这大女儿嫁到林县,距离有些远。
小女儿樱子就在身边,尚未及笄,是以还没有婚嫁。
应大娘红了眼眶,“小羽她娘,你可见过我家小樱子?”
胡映容一愣,“没有,她最近都没来过我这儿,怎么了?”
“没、没事,那没事了。”应大娘轻叹着往外走。
胡映容握住应大娘的手,“发生什么事了?你这脸色可不太好啊,是不是樱子闯祸了?到底怎么了,你这说话说半截的,让人干着急。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什么事能帮忙的咱们都尽量帮忙。”
“那你帮我一起找找樱子吧!”应大娘说这话的时候,不禁落下泪来,“这孩子真是不听话,她姐姐嫁到了林县,她便一直嚷嚷着要去林县玩。我说一路上太远太不安全,不许她去,她就生了气躲了起来,这都一天一夜了,连个音信都没有,真叫人着急。”
“是不是独自一人去了林县?”胡映容问。
楚羽走了出来,这应大娘往日里也常来,时常在楚家跟胡映容作伴,做做手工活。应大娘连同两个女儿的手工活都是极好的,在整个东平郡都是有名声的。
小时候楚羽的一些鞋袜。还出自应大娘之手。
就是她们可怜了一些,老人们常说与寡妇来往不吉利,所以等着楚羽长大以后,应大娘便不经常来了,怕旁人说楚家的闲话。
“小羽也在家呢?”应大娘有些局促,“那、那我先走了。”
“我都听到了。”楚羽道,“让人去问林县问过了吗?”
“此去林县有些距离,暂时还没人去林县,所以我也没能去送信。就因为两头都没有消息,所以我心里不安,总觉得会出事。”应大娘面色凝重,“这樱子一个人在外头一天一夜的不回家,姑娘家家的若是遇见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楚羽凝眸,“这样吧,我让人去一趟林县。应大娘,你把樱子姐姐的地址给我,我让人去问一问。”
“真的?”应大娘欣喜若狂,当即告知了楚羽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