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别吵,婉儿姐姐,这件事确实是钱姨心急了,不喜欢那书生赶出去就是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婉儿姐姐都不该动手。”
赵婉儿有些低落。
“我娘也这么说,其实我当时就是太生气了,没忍住才动手的。可我娘后来却说我不懂规矩,还说要找嬷嬷教我。所以我才跟着赵管事出来找你玩了。”
“那你没有跟钱姨解释吗?”
赵婉儿更失落。
“我娘不肯听,我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是那书生的错,她不仅不帮我出气,竟然还斥责我。”
叶安安了然,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是钱夫人太过担心,女儿未来会像她一样喜欢上一个男子,然后离开她和县太爷,所以才出了昏招。
但叶安安不能这么说,不然就是火上浇油了。
“钱姨也只是太紧张你了,但是你打人确实不对,你有没有想过,你今日打了那书生,若是他吓出病来,百姓是不是就会说你嚣张跋扈,县太爷纵女行凶?
就算这书生没有事,但今日他丢了大面子,肯定会记恨你,记恨钱姨和县太爷,若是他在外面乱说,又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名声和县太爷的威望?
再往远了想,万一这书生以后考了功名做了大官,回来找县太爷算账,你又该如何?”
赵婉儿说到底也不过十一二岁的一个小姑娘,被叶安安说的有些害怕,嘴上却不肯认输。
“才不会,那书生就是个怂包,以后不会有大出息!”
叶安安摇头,还是个孩子啊,平时那么通透的一个人,怎么就在这上面钻了牛角尖。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算那人不会有出息,但你能保证他的同窗不会,子孙不会?
这件事的关键不再于他会不会有出息,而是你动手的场合不对。他是钱姨请到府里做客的,可是却被抬出了赵府,外人看来,这不是你赵府仗势欺人又是什么?
你好好想想,若是当时你忍下一口气,一来不用与钱姨发生冲突,二来也无能能诟病县太爷的威名,岂不更好?”
“可那样我多憋屈啊!”
赵婉儿不服气,当初她就是忍不下才动手的吗。
“可是他离开了赵府如何跟你可就没关系了,过个四五日,若是他被一群乞丐给揍了,难道还能找到你的头上?”
明明是正经的语气,可这意思怎么就这么地痞流氓?赵婉儿不敢置信。
“安安妹妹你太坏了!”
得,还指责上她了,她这都是为了谁,翻了个白眼。
“你是个小女子,又不是君子,难道你没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更何况有些怒气,过了三天你自己就不在意了,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个讨人厌的人与自己的娘亲起冲突?”
“可是,可是我已经跟我娘吵架了,而且我娘最近变了很多,一点也不像秦姨,什么都听你的,秦姨要是我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