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她明明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但是她就是怕他们,是那种没有来由的从心底里生出来的恐惧。
这次自己突然有了身孕,带给她的不是欣喜而是担忧。
陶夭夭能看出她溢出眼里的害怕。
“你别担心,有我在。”
朱绿竹听了她的话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大小姐,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待我这么好。”
去请刘大夫的小厮出门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陶夭夭就一直在翡翠阁陪着朱绿竹。
心里正嘀咕:就善生堂这点路,来回小半个时辰都够了,难道今日刘大夫不在?
小厮带着风风火火的刘大夫就出现在门口。
刘大夫提着诊箱,边走边说:“一听是陶小姐请,我这刚从竞王府回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陶夭夭一听竞王府,便问了一声:“竞王府?是世子又不好了吗?”
刘大夫进了屋放下了诊箱道:“世子无碍,今日是谁生病了?”
陶夭夭指着坐在桌旁的朱绿竹道:“是我姨娘,请刘大夫来把个脉。”
朱绿竹面颊微红,伸出了纤细修长的手放到了脉枕上。
随着刘大夫两指搭上了脉搏,心便忐忑不安的跳动着。
刘大夫神色平静的按着脉搏,片刻后收回了手。
“姨娘这是有喜了,恭喜恭喜。”
陶夭夭闻言立马笑着飞了朱绿竹一眼:“我就说嘛,还真是有喜了,谢谢刘大夫。”
“跟老夫就不必见外了,姨娘体质康健,脉搏有力,我给你们开点补气血的药就可以了。”
石榴拍着胸脯站在朱绿竹旁边:“怪道姨娘这两日总是昏昏欲睡,口味还变得刁钻,我昨日还在担心呢,这下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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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一边写方子一边道:“孕初期,这些都是正常现象,过了三个月就会好了,不过前三个月有一些禁忌的事项,老夫要跟姨娘说一下。”
陶夭夭还站在一旁傻笑,就听到刘大夫说道:“陶姑娘你先出去一下。”
“啊?”遂又反应了过来:“好吧。”
这有啥不能听的,无非就是。。。。。。也是,大姑娘家不好听。
于是陶夭夭乖乖的出门到院里欣赏起了满架晶莹剔透,绿意盈盈的葡萄去了。
片刻后,刘大夫提着诊箱出了门。
“陶姑娘。”
“哎,刘大夫,我送送你吧。”
刘大夫之前和她说过替她治脚的事情,现在美人蛊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是不是也应该提上日程了呢?
还没等她问出口呢,刘大夫先说话了。
“陶姑娘,上次老夫和你说过替你治脚的事情,恐怕又要拖延一段时日了。”
陶夭夭睁大眼睛:“哦?”
“老夫现在有一个病人,是很严重的外伤,需要每天定时去换药,现在这样的天气,如若大意,极易造成溃烂,而药也需要老夫每天调配,所以等到那个人好了,我才能有空闲。”
“没关系刘大夫,我这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您先忙您的。”
“姑娘能体谅那就最好了,那老夫就先回去了,还得调配明日所需的药。”
陶夭夭把刘大夫送上了马车,挥手道谢告别后转身进了门。
刘大夫放下马车的门帘想到了那个每天换药也一声不吭的人。
自语到:“老夫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见这么不怕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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