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爹危在旦夕,家中又有好几个弟妹要养,冷子服,你要放下你那些道,去墓园山吧。”
“先生,别走,我一心就学问,难道偏偏要落到如此地步?”
“你,莫虚妄……”
……
……
……
“月黑风高么?”冷子服衣着单薄,奔跑在大街路上。
“钱庄,客栈,赌场,伎院……我冷子服,就这个地步,就这个地步,哼嗯哼哼哼……我笑了。”
……
……
……
“眼前,一片墓碑,那是谁,女人在哭么?”冷子服停了下来,喘息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命,这,就是命?将来娘也像这样哭么?不,还有我的兄弟,可悲,真够可悲!”
……
……
……
“你真想求道?”清静大观观大殿之上,烛火通明,门中有一太虚黄铜鼎,清烟弥漫。道长如是问,他是像枯萎的黄昏树。
“是的,道长。”冷子服跪下不停磕头道,“我欲求长生,拯天下苍生。”
“你这文卷我也看过了。”道长危坐着,“还可以吧,看你这么强求明日你就到学院去吧。”
“谢道长,谢道长!”冷子服不停的磕头,慢慢出去。
“哼,窝囊……”道长把手中的文卷随便扔下,又离开了。
……
……
……
“哥,你去哪里了?”回家之后小妹第一个问。她穿着淡淡桃红的布衣,头上结了个球辫子。
“不用你管!”冷子服气道。
“呜呜呜……”小妹怕着哭了,“我饿……”
“行了行了,”冷子服安慰道,“娘亲呢?”
“她在打牌……”
“唉!”冷子服叹道,随即又问,“小果和爹爹去哪里了?”
“小果去找爹爹喝酒了……”女孩儿委屈害怕道。
“就你一个人在家?”冷子服比较吃惊。
“嗯。”
“阿萍乖,”冷子服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摸摸妹妹的头,“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炉灶前,阿萍妹妹张大眼睛咧着嘴,看着眼前的地瓜酒出了口水,连掉牙的地方都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