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朝着朱高煦而道,“长卿明白您的想法,但是您这样做,只会平白无故,惹得陛下震怒而已。”
“陛下震怒?”
朱高煦站起身来,指着徐长卿说道:“哼!你少拿陛下来压我!本王做事自有分寸!”
话是这么说,只是如今徐长卿如此不给自已面子,也让朱高煦十分不爽。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朱高煦和徐长卿闻声看去,只见朱棣带着一群侍卫走来。
朱高煦赶紧收起锋芒,低头不语。朱棣见状,心中已有数,他瞪了朱高煦一眼,问道:“朱高煦,你不好好在王府待着,来此何事?”
朱高煦支支吾吾地说:“儿臣……儿臣只是路过,看到徐大人,便过来打个招呼。”朱棣自然不信,他深知朱高煦的性格。
“够了!你既无心向学,又在此地放肆,竟还胆敢挑衅,意图对大臣动手。”朱棣怒火中烧,喝令道:“来人,把朕的马鞭拿来!”
瞬间,一旁的侍卫已将马鞭恭敬呈上,朱高煦目睹这一幕,双眸骤然圆睁,惊恐万分。
“父皇,儿臣知错!”他连忙跪倒在地,额头几乎碰触到冰冷石板,声音中难掩颤抖。自知行为过分,却未曾预料会遭父皇亲眼目睹,悔恨与恐惧交织心头。
朱棣面沉如水,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挥,空气里响起鞭梢切割的锐响,继而无情地抽打在朱高煦背上。朱高煦紧咬牙关,痛吟仍忍不住溢出口腔,响亮至殿外回荡。
“你身上哪还有一丝与我相似之处?整日沉迷于斗鸡走狗,好勇斗狠,何曾见你展露半点治国之智、容人之量?”朱棣言辞间满是失望与愤怒,指尖直指朱高煦鼻尖,眼里的严厉犹如凛冬寒冰。
朱高煦聆听责骂,虽心有不甘,却不敢辩驳,目光闪烁,透露出一丝倔犟。他侧目瞥向朱高燧。
“二哥,别这样看我,我也是无可奈何。”朱高燧低声嘀咕,一脸无辜与无奈。
朱棣的目光转向朱高燧,眉头紧锁,怒气未减:“你身为弟,非但不劝诫兄长,反而纵容至此,同样难辞其咎!”语毕,鞭影再现,这回目标换成了朱高燧。
父皇的责备令他心有余悸,眼下还得为朱高煦受罚,此刻朱高燧心中更觉委屈。
十鞭之下,朱高燧脸色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滑落。
“行了,都回各自的府邸,闭门思过三月,深刻反省!”朱棣的话如同铁律。朱高煦与朱高燧交换一瞥,眼中尽是不甘,但也只能唯唯诺诺应允。
离别之际,二人的眼神无意间交汇于徐长卿,其中蕴含怨愤与不甘,似乎将今日的所有不忿,都归咎于他一人之身。
朱高煦和朱高燧满腹怨气的离开了宫殿,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徐长卿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今日,自已算是彻底得罪汉王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的事情,率先和朱高煦划清立场,徐长卿也不想卷入皇位之争的风波。
朱棣转头看向徐长卿,语气缓和了许多:“爱卿受惊了,朕替这两个逆子向你赔个不是。”
徐长卿赶忙道,“陛下言重了,都是微臣的错,惹怒了汉王殿下。”
朱棣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朱高煦向来骄纵跋扈,今日之事,希望他能够长长记性吧。”
对于自已这个儿子,朱棣本身也有点无奈,首先就是靖难之时,朱高煦表现亮眼,本身是有大功的。
北军当中,又有不少支持朱高煦的,一时间朱棣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自已这个儿子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