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带着一条凶神恶煞的小奶狗独居在山里,这是秦苗苗现在的生活写照,虽然狗是奶狗,但是她相信这十文钱不会白花,小豆包早晚会长成一个又凶又猛的大狗!
白天的日子还好过,大多数的时候秦苗苗都带着豆包去山里照着医书采药,而晚上就相对难熬。
秦苗苗每天趁着天亮的时候就把门窗再屋内里一层外一层的用大木棍顶好,菜刀,锯子,烧火棍能放枕头底下的就放枕头底下,能立床边的就立床边。能搂进被窝的就搂进被窝里。反正所有棍棒,管制刀具都放在了秦苗苗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其实也不能怨她胆小,只是这荒郊野岭的确实渗人。
做好一切睡前准备工作,她还要反反复复的检查几遍,然后就合衣躺在床上,让豆包考她背医书,但是豆包不似苏木那般认真负责,多数时候只是瞥秦苗苗两眼,不加评断。
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背着,脑子里合计着这几日攒了不少药材,明天就能拿到镇里去卖了,当然卖的钱都要攒下,也不知道够不够给杨柳随份子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苗苗早起做了两个粗面饼子,一碗萝卜丝汤。虽然没有油水,但是还是比白开水好喝那么一点。
豆包站在一旁叼着秦苗苗给它做的木碗,一边摇着尾巴,一边看着秦苗苗吃。
豆包和秦苗苗之间已经达成单方面共识,秦苗苗吃剩的他才能吃,吃不饱就自立更生,去山里打猎去,毕竟他已经是一只准备长大的狗了。
将饼子掰碎泡在剩汤里喂给豆包,她背着药篓去村口等着其他同去镇里的村民。
还未到村口,秦苗苗就远远瞧见两个人,一男一女。而且看着都很眼熟,在靠近几步,秦苗苗撇撇嘴,冤家路窄,秦如画今天也要去镇里。
此时她正身前身后的围着一身素色衣袍,神色冷淡的苏木团团转,有意无意的将身子往苏木的身上蹭。
可是妾有情,郎无意,虽然听不清苏木在说什么,但是从神态可以看出他在警告秦如画离自己远一些。
秦苗苗看到眼前一幕,极度不屑的撇撇嘴,心里暗骂‘臭郎中,假正经,真不想理人家就离开啊,欲拒还迎,呸!’
走到二人身旁,秦苗苗看也不看二人,直径走到好几丈开外,背对着她们。
但是有些人你越不搭理,她就越要凑上来,缠着苏木没得到回应,秦如画心里大大不爽,所以她就想数落秦苗苗几句找找乐子。
一步三晃扭到秦苗苗跟前,上下盯着秦苗苗打量了一番想第一次见秦苗苗似的,半晌掩唇一笑:“呦,这不是我的那个人妹妹吗?怎么和妹夫拌嘴了?怎么被甩到身后了?”
说完笑得花枝乱颤,眼睛还时不时瞟着站在一旁的苏木。
秦苗苗厌烦的看了秦如画一眼,她已经懒得给秦如画好脸色了,而且这里有没有其他人,所以秦苗苗更加不用装模作样:“你闭嘴,这可没别人,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揍你!这回可没人帮你!”
秦如画瞪着眼睛眨巴眨巴,愣了一瞬,她似乎没有想到秦苗苗会如此直接的对自己说话,回过神来故作意外,颦了颦眉故作伤心的走回苏木身旁,拉远她和秦苗苗的距离:“妹妹你这么说话,姐姐好难过啊!”话音一落,双手捂住心口,伤心欲绝的样子必须要栽倒在苏木怀里。
秦苗苗翻着白眼,懒得看她在这里装模作样,干脆背对着他们,就在秦苗苗转身的同时,秦如画的一声惨叫同时响起:“诶呦,苏郎中。”
再回头时,秦如画已经半躺在地,一只手揉着肩头,哀怨嗔怪的看着苏木。
可苏木却是一副冰山脸,站在两步远的地方冷眼看着秦如画。
秦苗苗斜了一眼苏木,不想却正对上苏木投过来的眼神,突然对上那清冷的眸子,秦苗苗突然慌乱难掩,将头别到另一边不打算在搭理他们。
村里三三两两的出现了几个也要去镇子里的村民,秦苗苗看着眼熟就跟着搭伙一同去了镇子里。
到了镇子秦苗苗直奔上次苏木带她去的药材铺子,不过没了苏木同来,待遇显然天差地别,铺子里的伙计没有认出秦苗苗,看她穿得破衣喽嗖,目光鄙夷,手里的抹布继续抹着柜台,爱搭不惜理开口:“抓药啊?还是卖药啊?”
秦苗苗也不挑理,他把自己的药材收了就行,管他什么态度,紧忙殷勤的把竹篓抬到伙计小黑跟前,脸上带着她自己都嫌弃的讨好笑容:“伙计小哥,你看看。”
伙计小黑十分不耐的将抹布一丢,抓起草药看了一眼,极嫌弃的扔回竹篓:“你这什么玩意儿啊?处理晾晒的都不对,这草药都被白白糟蹋了,拿回去吧,我们这儿不收。”
秦苗苗沮丧的将竹篓里的药拿出来看了看,这些草药可是她这几日全部的心血,不甘心的跑到小黑身边,语气近似央求:“要不我算你便宜点,这些草药我废了好大劲才弄好的。”
小黑看都不看秦苗苗一眼,下了逐客令:“快走吧,这药材加工的方式不对,药效和药性都不对了,我收了老板也要骂我的,还要罚工钱,你快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