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苗苗的软磨硬泡之下,苏木答应将其他的几家铺子也归到她的名下,不过不是白给的,每家铺子五百两银子。
得了这几家铺子以后,每当睡不着的时候,秦苗苗就在心里算计,零七八碎加起来她已经欠了苏木快五千两银子了。
来到这里的三年她不断的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从身无分文的小丫头,到现在的负债累累大丫头,她只用了三年的时间。
到了月末,秦苗苗去县衙将那批货的货款结了回来,和官家办事虽然风险大但是收益也不小,一单生意差不多赚了她半年的钱,不过让她高兴的还不止这些,她不仅领回了银子,还带回了一块官府赏赐的牌匾,几个鎏金大字明晃晃的嵌在上面。虽然还是秦记药材收购行,不过这字的颜色可是从暗红变成了镀金,这也就证明她的铺子以后是皇商,各行各业只有皇商才可以用鎏金的牌匾,地位高高的长了一个台阶。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明细表,这是来年她需要备货的大概品目。
药材和其他的皇商供应不同,所需的大部分品种是太医院提前一年拟好的,因为药材这东西不是现抓就现有的,需要提前种植。
而秦苗苗之所以头一年供货就能晋封为皇商其实她是时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是因为刚好她这一带的那个药材商犯了流放的大罪,这一片供应短缺,地利是这次她收上去的药材品质要比往年高处许多,几乎都被评为一等,人和自然是陈远伯将这个机会给了她,这个机会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将订单带回来,秦苗苗想了又想,看了又看,最后利用自己的方法将订单重新誊写了一遍,为的就是防范未然。
她在一边写,苏木坐在一旁看,一边还琢磨着,瞧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苗苗,你这是写的什么?”
有得意得笑笑,就算苏木再聪明,也看不出自己的写是什么,其实她写的东西再简单不过,放在现代,三岁小孩子也可以看懂,那就是拼音。
不过这个时代可还没有拼音这一说,苏木看着秦苗苗写的弯弯勾勾,一排排一行行。他明知道是字,可是却一点都看不懂。
将誊写好的订单递给苏木:“你在再看看,这是我写得订单啊。”
苏木接过去,逐字逐行的又看了一遍,但还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你这记录的方法甚是玄妙,虽然知道有规律可寻,不过还是不能分辨出这其中到底写了什么。”
秦苗苗满意的点点头,她就是要谁也看不懂,即便她的订单被格俊或是其他的竞争对手偷了去,他们也是无法知道这订单到底是什么内容。
不知道这内容他们就没法照着订单备货,这次的订单量很大,如果不是提前准备好,恐怕任谁短时间也凑不成出如此多的货来。
秦苗苗将自己的想法跟苏木说了一遍,苏木赞许的点点头,不过也提出了他的看法:“即便你将着订单的内容藏起来,但是有心人来年去药田里一看,什么品种种的多,什么品种种的少,还是很容易猜出你要备哪些货的。”
这一点秦苗苗也考虑了,不过她已经想出办法应付了,收药材她接触了两整年,鹿儿岭这一片每年能产多少野生的药材她心里已经有了大慨,全年的量加起来几乎就可以满足订单的需要,所以她不是全指着药田出货。
药田只是负责一小部分,这样她就可以混淆视听,在药田里多种类栽种,而且不会着重栽种哪一种,这样旁人就没有办法猜出她到底是需要哪些药材。
而她担心的只有一个,就是怕有人会不择手段毁了她的药田,所以她必须叮嘱药农加紧看护。
将来年订货的事宜考虑妥当,秦苗苗接下来的日子就清闲了许多,现在已进冬,是药材收购的淡季,每日铺子里林药匣子一人就忙得过来,基本不用秦苗苗操心。
而格俊这些日子也消停了许多,自从酒楼遇到他以后,就再也没见过。
秦苗苗将苏木给她的铺子大致看了一遍,决定下个月出发,去各个铺子的所在地实地考察一番,看看这些铺子除了适合开医馆药铺意外还适合做些什么生意买卖。
秦苗苗正在收拾准备出门的行装,她卖了一辆马车,又雇了一个车夫,这次她打算离开一段日子,一来是看铺子,二来也还出去逛逛,她从从来到这里以后,还没出过鹿儿岭的地界,最远的就是前一阵子收药材去了附近的几个小镇子。
她这次打算在春种前赶回来就好,所以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