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璞玉垂眸。
月皎皎心里还有诸多不明,压着气愤,继续问,“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刺杀,都是你一手筹谋发动的,对不对?”
“包括上次外国使臣来贺的那一场庆皇的生日宴,本来名单里没有你,你为了找个能进宫的理由,所以才给了长公主设计陷害我的机会,然后借着我进宫的机会……布局,刺杀哈罗国,意图祸水东引,让哈罗国与庆国发生冲突,这样就能拖累庆国,南国从中获利,对吗?”
她很想知道,为了他所谓的活着,是不是甚至连她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冷璞玉眸子里含着无奈,“皎皎,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月皎皎红了眼眶,“好啊,我认真听。”
夫妇一场,她给他最后的阐述机会。
冷璞玉对着月皎皎苦涩一笑,似有回忆地开始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南国先帝萧雄忽然驾崩,甚至都没来得及立太子,父王兄弟四人都认为此事蹊跷,便商量一起追查此事,这时候二伯父萧略忽然手持一份皇爷爷的遗诏,说是先帝临走之前立下的,且有皇爷爷身侧的宫人以及朝中几个元老作证。”
“原本父王等王叔是表示质疑,毕竟……皇爷爷生前,对二伯父多有芥蒂,几次将他封禁起来,可,他手里拿着的那份遗诏,的的确确是加盖了南帝的玉玺,质疑印章,便是质疑皇爷爷的旨意。”
“所以,遗诏当前,父王等兄弟,不得不接受了此事。”
月皎皎托着下巴,不置可否地听他慢慢讲。
冷璞玉分别给月皎皎和自己倒了两杯果酒。
继续说着,“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二伯父萧略登基之后,就急于铲除异己,利用各种手段来打压和陷害父王兄弟等人,不到一年的时候,南国的四位皇子,分别被萧略以和平相处的名义被送去四面邻国为质子。”
“其中四皇叔在被送去哈罗国的海域上出了海难,音信全无,五皇叔因蛊惑巫族造反之名,被当众绞死……”
月皎皎低头,对于皇族之间的这种纷争,她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从褚昊的言辞之间,能感受到惧怕。
冷璞玉长舒了一口气,“父王原本也是要被二伯父送来庆国做质子。可是……庆国根本不接受这种以质子为两国和谈的方式。二伯父想把父王送出盛都城的心情十分迫切。即便做不了质子,他也要想方设法,让父王为他所用。”
“于是,他利用我和母妃的性命,威逼父王来庆国做细作。要他配合萧略搅乱庆国政局,必要时杀了庆皇,否则,我和母妃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月皎皎蹙眉,看着说得悲痛而又隐忍的冷璞玉,“你父王离开南国的时候,你几岁?”
冷璞玉眼睛看向远方,“五岁。”
“那……你父王他……”月皎皎猜想到结果,却又不敢直接说出口。
“是,他死了。”冷璞玉回过神色来看月皎皎,“他在庆国藏身十年,做过马夫、卖过草鞋、考过功名,最后……不得已委身成了长公主的男宠。”
嗯?
月皎皎瞬间惊醒,确认的眼神,“花月奴?”
冷璞玉一双凄迷令人心疼的桃花眼垂下,点头。
些许。
他继续说着,“十四年前,庆国大泽宫那场宫变,南国新皇萧略以母亲和我的性命做要挟,让他必须趁机杀了庆皇和他的儿子褚昊。父王不得已,拿着长公主的腰牌,带着几个死士趁乱进宫刺杀,可是没想到的是……却被他们摸错了方向,没能杀死庆皇!”
“他们杀完发现并非庆皇本人,方知杀错了人,但也因此暴露了身份。”
“父王为了不暴露出他南国二皇子的身份,他护着那群死士逃生,独自认下了罪行。被判了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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