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话,夷男可汗欲言又止,呼吸也是越发沉重。
夷男可汗张不开嘴说话,还在不停地冒冷汗。
卢照邻带着两人走出房间,“许侍郎,张侍郎,夷男可汗如今需要静养,这个时候若是再激怒他,对病情不好。”
张阳叹道:“我没想激怒他。”
许敬宗给夷男可汗关上门,“我们也希望夷男可汗的病情早点痊愈。”
张阳看向卢照邻,“有劳了,如果想要茶叶的话,骊山封地就有,而且价格也便宜。”
卢照邻拱了拱便离开。
站在夷男可汗房间门口,张阳叹道:“现在夷男可汗是想见陛下也见不了了,何苦呢。”
许敬宗也是无奈点头。
房间内传来了响动,似乎是有什么重物落地。
许敬宗打开门看了一眼,原来是夷男可汗从床上摔下来了,当场又昏迷不醒。
“照顾好夷男可汗事关大唐与薛延陀两国邦交不可有失。”张阳对一旁的伙计嘱咐道。
伙计笑着点头,“两位放心。”
夷男可汗若是在草原自然不容小觑,如今他在长安像是老虎拔了牙齿,没了任何威胁性。
这次的雨季很漫长,关中各地甚至有了河水倒灌的情况,李世民派人去疏通河道,以免影响今年的收成。
关外,早在夷男可汗入关的那天,许敬宗的消息就送了出去。
幽州以北的阴山草原一带,阿史那贺逻鹘坐在帐中听着眼前几个颉利旧部的讲述。
贺逻鹘只有十三岁,他不知道父亲离开草原的那天就会病死。
贺逻鹘也不懂什么拯救突厥的事情。
他只是很伤心,很害怕,他看向自己的叔叔结社率,“天可汗真的会帮助我们吗?”
结社率点头,“那两位侍郎说过,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要相信大唐。”
贺逻鹘的目光再次看向这几个颉利的旧部,就算当初父汗与颉利有多么的不和,大家也都是突厥人。
眼下面对的薛延陀,薛延陀就是外人!
听他们的讲述,贺逻鹘委屈地擦了擦眼泪,“那就请你们按照好长安那两位侍郎的安排吧。”
正是草原草场最肥沃的时候。
现在的突厥大部都在阴山南面,往南是大唐的兵马,再往南迁徙大唐人必定打过来。
往北又是薛延陀人。
贺逻鹘只能安生在这个地方,他祈求草原上最伟大的苍狼,翱翔在草原的雄鹰,希望突厥可以早点安定下来。
夷男可汗离开薛延陀之时,薛延陀还算是安定。
从关中而来的封赏越来越多,不少薛延陀的部落族长都收到了旨意。
既然是封赏大家也都乐意收下一个个将军的名头。
二十万的薛延陀大军就是一个庞然大物,夷男可汗又带走了这么多的牛羊马群,几乎带走了所有的口粮。
…。余下的薛延陀人只能自己出去掠夺其他的突厥部落,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么长时间的劫掠让原本牛羊也不多的突厥部落也没了口粮。
一时间很多薛延陀部落中的人都在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