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还不死心,何必又讲道:“当我拿小刀刺你之时我也只是想尝试一番,如果你真是陇西的猎户,不该说这样的话,也不该有这样的反应。”
“我是何反应。”猎户的回话底气都不足了。
“正常人应该第一时间想着寻求保护,又或者大声喊公主封地杀人,或者逃开这里继而想办法报官府,而不是站在原地问我,这是何意?”
“就凭这些?”
何必咧嘴笑道:“当然不是就凭这些,当年我打过仗,也去过边关,你们吐蕃人身上那种味我在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一开始只是直觉让我觉得你们不是寻常猎户,就算你是个好人,我们村子也可以给你治病,只是你太冷静了,遇到这种事情的反应不应该是一个正常猎户的反应。”
牛闯笑着,“何老弟真是敢想敢做。”
何必点头道:“只是多想了一些事情,就试了试。”
之后的事情交给了牛闯,牛闯叫来了蓝田县府衙的人,将这几个猎户带走了,几番盘问之后才知道,这十几个猎户是从吐蕃来的探子。
而这种探子还有多少,就不是骊山和蓝田县可以明白的事情,事情交给了朝中。
李渊听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抚须道:“不愧是我们的行伍中走出来的人。”
李孝恭瞅着何必:“哪个卫府出来的?”
何必杀着一头猪低声道:“以前在河东道卫府。”
李孝恭点头道:“老夫现在还记得当初为了拿下河东道三十五县,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何必把猪的内脏全部取出来,“某只是一个军中做伙食的人。”
即便是对方是河间郡王,何必依旧是一副酷酷的模样。
李孝恭赞叹道:“娘的,人才呀。”
一边与李玥对着账本,听着几人的言语,张阳皱眉看着盈亏,想要扭亏为盈,这一次秋猎骊山要有六百贯左右的利润。
正为了这一次秋猎利润的问题苦恼,张阳见李李孝恭凑过来,不解道:“河间郡王有什么事吗?”
李孝恭小声问道:“你从哪里发现的这个宝贝?”
张阳收起账本,“河间郡王这是何意?”
李孝恭看着何必双眼放光,又乐呵呵地凑过去,“何老弟,有没有想过重新回到卫府。”
何必用力切下猪腿,“如若边关有难,某会去的。”
李孝恭又追问道:“想去哪个卫府,老夫可以给你安排。”
何必摇头道:“现在还不想,不必劳烦河间郡王担忧了。”
这个家伙身上有一种荣华富贵与他何干的精神。
李孝恭不解地看向张阳,“你小子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宝贝。”
尴尬的笑了笑,张阳解释道:“河间郡王误会了,何必不是什么宝贝,他只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人而已,我也不能决定他的去留,至于河间郡王想要他去卫府,他可以自己做决定。”
李孝恭盯上了何必,一整天都缠着他。
直到何必将一整头猪处理完,宰好的猪肉放在桉板上,“河间郡王不必如此大费奏章,某暂时也不打算再进入卫府了。”
“为何?是卫府有什么事情让你不痛快?”
“只是觉得人生在世想做点别的事情。”
“成家?”
“现在也不想成家。”
何必三十多岁了,应该也到了奔四的年纪,不过他是一个很随性的人,没什么人可以强迫他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