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吧!”公孙凌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医苑,顺手帮缇萦整理了起来。缇萦微笑着轻轻点头。
缇萦对公孙凌轩不反感,要是没有公孙凌雪的事,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经过了李仁和陆云落,缇萦心里就清楚,公孙凌轩日后应该和李仁一样麻烦。
既如此,在缇萦心里,公孙凌轩只能是表哥。
到了晌午,两人往福寿堂走去。现在基本上淳于意总是和邹氏一起用饭,其余人在老太太处。
缇萦和公孙凌轩并排走在通往福寿堂的石子小路上,缇萦问道:““凌雪姐姐还好吗?”
公孙凌轩略微迟疑了下,笑道:“给家里去过几封信,报了平安,应是一切都好。”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凌羽那丫头老念叨你,可就是脸皮薄。”
缇萦心中感慨,当初那样冒冒失失搅合了凌羽和周正,凌羽心中定然有些不悦,自己没经历过不知道难受,现在经历了,才知道是何滋味。
“她只要心中不恼我,我一会儿就给她去信,我这脸皮可厚着呢!”缇萦调皮道。
到了福寿堂,掀开帘子,缇萦微微怔了怔,李仁竟坐在堂中,他眼睛微肿,脸上还有个手指印。
老太太笑道:“你们两个回来了,快,快去吃饭。”缇萦朝着老太太福了福,公孙凌轩作揖道谢,两人便往屋里去了。
李仁的眼睛跟着缇萦进了屋,老太太重重咳嗽了一声:“贤侄,你这是怎么了?”
李仁心中难过:“都怪我软弱不堪。昨天我去找了母亲,跟她一概说清楚了,我已心有所属,陆云落是我的表妹就一直是我的表妹,求她以后莫要再提纳妾一事。”
淳于老太太明白了,李仁肯定去找赵氏摊牌了,结果却被赵氏狠狠的责怪了一番,甚至还动了手。想到这里,淳于老太太心中疑惑。
不过瞧着李仁脸上的五个指头印,老太太心里舒服不少,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母亲为何偏要你纳陆姑娘为妾?”
李仁抬头,艰难的朝着老太太扯出个笑脸,无奈道:“或许真如缇萦妹妹所言,姨母的死让母亲心中倍感煎熬。”
这句话让屋里的缇萦心里又沉了沉,在这个以孝为荣的时代,李仁约摸是翻不过赵氏的手心了。
淳于老太太眼睛闪了闪,颇有意味的问了一句:“你今日来……你母亲可知晓?”
李仁瞬间把头垂的很低,然后又坚决的抬了起来,诚恳道:“老太太再信李仁一次吧。从前我想学医,母亲便依着我了,这些年,我有中意之人,母亲也没再勉强我,以后,母亲定然也会如我的意,只是要些时日,绝不辜负老太太的一番心意。”
这番话说的淳于老太太心头一动,再瞧瞧李仁目光真挚,老太太思量片刻,随即微笑道:“你这孩子,就会说笑,你的品性,你祖母自然一清二楚,谈什么辜负不辜负,只要你能遂了她的心意,圆了自个念想便好了,我这老婆子,不过与你一饭之恩,莫要给我戴高帽!”
此话一出,一下子把看似亲切的两个人拉开了十万八千里,既不伤人,也不得商量。
缇萦暗赞老太太还是厉害,她得意思是:你的事,应是你祖母操心的,我只不过让你在我这里吃了几顿饭而已,你如果能圆了你自己的念想,李老太太自然也高兴,至于其他的事,等你圆了你的念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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