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平生最见不怪的就是这种凤凰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冷笑道:“我也见过些无耻之人,但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黄母扬声道:“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是串通一气,想看我儿笑话,我告诉你们,芸娘我早都不想要了,就如我儿说的,只有休妻,没有和离,小翠肚子里可是我们黄家的种……”
黄母话还没说完,芸娘已经操起扫帚,朝着黄家母子和小翠挥去,黄梁见芸娘动了真格,赶紧护着小翠和黄母离开,嘴上还叫嚣着:“泼妇,真真是个泼妇……”
将三人赶出院子后,芸娘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缇萦赶紧上前搀扶,轻轻道:“芸娘,长痛不如短痛,莫要为这种人渣伤了身体。”
芸娘抬头看了看缇萦,无力的靠在缇萦身上,放声大哭。
经过这么一折腾,缇萦有些不放心,便和芸娘睡在了一起,芸娘看着屋顶,幽幽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能生……”
缇萦转头看着芸娘,疑惑道:“是。”
缇萦原本以为淳于意说那种话是为了配合她揭穿黄家母子无耻的嘴脸,事后,她偷偷问过淳于意,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下,黄梁真是头顶一片草原啊!
芸娘听后,翻了个身,背对着缇萦,嘀咕道:“明日天一亮我就去找我父亲,我要和他和离……”
缇萦看着芸娘的后脑勺,嗯了一声。
第二日,屋外一阵吵闹的敲锣声吵醒了缇萦,缇萦转头一看,身旁早就不见芸娘了。屋外看起来热闹极了。
待到缇萦出门的时候,孙大力、钱五和淳于意已在院中了。
“发生了何事?”缇萦问道。
“五姑娘,你起来了,真没看出来啊,芸娘还是个火辣的性子,这昨夜刚撞破她家那口子的破事,今个一早,就叫人敲锣打鼓往祠堂去,去看一出真刘安的大戏!”钱五一副兴致勃勃地样子。
《庄子外物》中有一个典故,主人公叫刘安,说是贫穷时与结发妻子相依为命,后来得了富贵,抛弃了结发妻子,另觅新欢。
缇萦腹诽,这跟陈世美有什么区别!
“我们也去看看?”钱五询问孙大力,孙大力也是热血男儿,“走,去给芸娘撑撑腰,也对的起芸娘为我们杀鸡宰鹅。”
缇萦笑笑,世上还是好人多。淳于意不言语,跟着三人往村里祠堂走去。
祠堂门口聚集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喜欢凑热闹,有些小孩钻进人堆,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缇萦等人毕竟是生面孔,不好往前直冲,只得绕到祠堂侧面的窗户处,朝里看去。
只见芸娘站在正堂中一老者身后,老者身边坐着一位穿官服地男子,堂下左右两边各有五位老人,应是两家长辈。
这最后一位长辈刚一入座,黄家母子便进了屋,像是已然想好了对策,趾高气扬地往正堂下的第一个椅子上坐下,黄梁立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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