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早降!”
“何不早降!”
对面的军阵中重复了三遍此话语,端的是无比的齐整。
“张绣有负叔父,这便用我之性命来弥补!”张绣举起长枪,便欲发起冲锋。
“蠢货!”南阳军中传出熟悉的声音,只见一人脸上戴着狰狞的假面,从中军策马向前,“你叔父还指望你来养老送终,你却不顾叔父养育之恩,是为不孝;朝廷委任你为中郎将,让你建功立业,你却未完成朝廷委托,是为不忠;你叔父部曲为你拼死拼活,你却不考虑他们的死活,是为不仁;你后军一万六七千人,却不问后军何在,视后军为无物,是为。你张文锦难道想作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死去吗!”
张绣羞愧不已,却进退两难。想死,怕被骂作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想战,却投鼠忌器、实力不济。
胡思乱想中,张绣突然想起了适才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董卓死后,其族人悉数被杀。一文一武两个女婿,李儒不知所踪,牛辅死于乱军之中。刚刚那个声音,赫然竟是失踪许久的李儒!
然而,张绣刚要唤出李儒的名字,就汗毛竖起,慌得他直接翻滚下马,这才躲过要害,只是手臂中了一箭。
张绣起身,只见对面一中年将军长臂挽着一副比寻常要长得多的长弓,正瞄准这边。
“张文锦,投降于我,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叔父的安全!若是不从,你也知道你的下场。而若是你这么一死,你叔父之下场可想而知。”
张绣知道,此时说话的定然便是那卫将军。
“卫将军以大欺小,还以家人挟持于我,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张文锦,我家主公出于爱才之心,这才留你一命,莫要得寸进尺!”说话的是那挽弓之人。
“汉升稍安勿躁,张文锦输的糊涂,自然心有不服,且再给其一些时间。”
“卫将军,我那后军还剩多少人?”张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挽回一些局面。
“除去战死、失踪者,还剩万余人。”
“卫将军会如何对待我和叔父?”
“以文锦之才,我自然会加以重用。至于张镇东,其人用兵稳重,当用之镇守一方。”
“好,我张绣便降了卫将军!还望卫将军谨守诺言。”
“哈哈哈,文锦放心,言出必行,我还是做得到的。”
张绣当即下马走到徐泽面前,下拜并献出佩刀和长枪以示降服。
徐泽扶起张绣:“此战才刚刚开始,还需文锦不遗余力助我夺得这八百里秦川!”
“卫将军这是要彻底与车骑将军开战!”张绣本以为徐泽只是以攻为守,防止李傕等人进入南阳掳掠,没想到徐泽竟野心这么大!
“怎么,不信我可以做到?”徐泽微微一笑。
张绣讷讷不言,徐泽无趣,只好转身道:“李车骑只知滥用民力,屠戮百姓,却不思恢复生产,安抚流民。若此时我不出手,则关中定然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惨象。文锦,你身为凉州之人,定然也不希望关中残破,以至于危害凉州吧。如今天下大小诸侯,称霸一方者数不胜数,但恢复生产秩序,革除时弊者却少之又少。我徐泽逆时而动,便是为了让这天下少死一些无辜之人!”
张绣若有所思,却仍旧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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