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光的高温炙烤,使创口瞬间焦化,封住了黑孔周边的血管。两个黑孔一时间竟没有鲜血喷出,过了十几秋,才见血迹从孔口渗出,渐渐地血便由渗出变成了流出,刘天佑的左脸上、地上开始流浪满了鲜血。
赵朗收起激光枪,用木盒装好,背在后背,对石秀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说罢,向下一扑,如大鸟般飞下,半空中对着树干一按,减缓了速度,再度向下飞,又是一按,如此三次,便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石秀看得呆住了,饶是他见多识广,对于这种几息间便飞到地面的身法还是震惊无比。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向门主讨教这门身法。
赵朗抬头叫道:“快点下来,走啦,走啦。”
石秀回过神来,忙手脚并用一步一步地向下滑溜下去,半途中,他转头看了一军营,却见军营人员奔走,一片慌乱的景象。他也不作多想,三两下回到了地面,与赵朗一道向山下走去。
这一路上,赵朗明显加快了速度,他现在充分利用向前扑的惯性,减少与地面的摩擦,精准地运用物理着力点,奔跑的速度比常人快很多。他跑一段,却又不得不停下来等石秀,相比起来,石秀的速度太慢了。
当两人回到江州城时,已是华灯初上,城门的灯笼已挂了起来,西城门正在缓缓地关上。石秀喊了一声:“曹队正,等某一会。”
守门的士兵一看是石秀,都停了下来,笑道:“石大官人,这么晚才回城呀?”
石秀从袖里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了个队正道:“嗐,刚与我家先生从江边回来,快赶慢赶的,终于赶上了。”
那曹队正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地道:“快快进城,三郎定是做大买卖去了。”
石秀笑着胡诌了几句,便与赵朗进了城门。没走几步,背后的城门又“嘭”地一声关上了。
就在此时,忽听到城外马蹄响起,有人在城外大声叫道:“快开城门,我是厢军军正黄天浩,有重要军情要向知州大人禀报。”
那曹队正走上城墙,探头望去,只见五骑军官立马城外,便谄笑道:“黄军正,麻烦您老出示军牌,这城门关闭后,不准兵马进城的规矩您是知道的,小人也不敢违背。”说罢,从城头上放下了一个吊篮。那黄军正也不恼怒,把军牌和出营文书放在吊篮上,退到了一边。城上曹队正验过军牌和文书,大手一挥道:“开城门。”
随着城门打开,五骑快马奔驰而进,向知州官衙跑去。石秀与赵朗站在街边避让,石秀奇道:“晚上还策马急驰,可能是有紧急军情。可这江南之地,又不是边陲,能有啥紧急军情呢?”
赵朗笑了笑,低声道:“刘天佑突然死了,当然算是紧急军情了。”
石秀惊诧道:“怎么可能?刚才还见到他在那主将署理房呢。”
赵朗压低声音道:“刚才我在山上时已将他击毙,此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要让第三人知道。明天你暗中打听,多与老兵油子接触,看看官府与厢军的反应如何。”
石秀心下骇然,赵门主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测,拿着望远镜观察一个时辰,再用一根铁棍指着军营,也没见他念咒语,就把刘天佑击杀了?就算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呀。自己可谓是全程参与,亲眼所见,现在也是将信将疑,那刘天佑真的死了?
两人在何召饭店中用过晚饭,便去了格物门在城中的据点歇息了。
第二天,石秀发动手下的全部人员,全力打探昨天的紧急军情之事。半天后,多人探得消息回报。从知州当差的衙役中得知,昨天傍晚,刘天佑确实是死了。又从几位老兵油子口中得知,刘天佑死得很蹊跷,从外面回来不够一刻钟就死去了,脑袋上有一个伤口,却不见凶手,也不见有凶器,听说那手段很是神秘,绝对不是人力所为。
下午的时候,石秀一个当衙役的手下在散值后,直接找石秀禀报。这个衙役陪着推官和仵作进行尸检,据他所见所闻,现场可谓是诡异之极。那刘天佑的尸体有两个拇指大的黑孔,一个在太阳穴,从左向右贯穿头颅;一个在左肋,也是从左向右穿透整个身体。仵作与推官都说人力万万不能弄出这样的创口,就算那神臂弓,也不可能贯穿人体而箭矢不留在体内。那黑孔表面焦黑,显然是受过灼烧。有人估计是天雷击下的伤口,但兵营的所有人都说昨天天气晴朗,也没听到雷的响声,绝对没有天雷。推官与仵作都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对这个案子下结论。
石秀认真地回想与赵朗在小山上观察兵营的过程,想了很久,还是象推官一样,百思不得其解,所有的细节都推敲了无数遍,还是神秘莫测,无法解释,想要向赵门主询问,却又不敢。
石秀觉得百爪挠心,但门主已下达了不准声张的命令,自己就算怎么好奇,也是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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