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跟马惠也不住在一个宿舍,跟她也不是特别熟,这些话也不好问。总之你也最好别问,我感觉问了就是有点触霉头的意思。”
胡丽丽话音刚落,刘仪禄推门而入,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也不理谁,就干自己的活。胡丽丽见状赶紧闭嘴,冲着李祥摇了摇头。
李祥明白,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屋三个人顿时陷入了沉默,办公室也格外安静,除了几人敲键盘的声音,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李祥和胡丽丽都小心翼翼,照顾着刘仪禄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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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在办公室的几人会说几句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各干各的,把工作干完之后就是沉默,连滕兵过来了一次都感到意外,以往物资部的办公室那是人多也热闹,跟现在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事情发生转机,是在四、五天之后,工地上新来的一个施工队,老板是四川人,从老家带了些特产来,在自己的厨房做了一桌菜,喊上吴平和物资部其他人一起去尝尝。除了胡丽丽没去,其余四个人都去了。吴平、李祥和程良都是老乡,只是三个人是不同区县的,口味都近乎一样,对四川菜都是来者不拒。
到了施工队的小餐厅,这时已经摆了满满一桌菜,腊肉、香肠以及其他一些很有特色风味的菜色香味俱佳,物资部四个人一坐下,施工队老板就给几人把酒满上,边吃边喝。
他们三个喝的都是白酒,只有李祥自认酒量不佳,喝着啤酒应景。酒喝了几杯之后,随着聊天的深入,率先表露真情的是吴平,渐渐的一些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唉,我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各种不顺,工作上还好,什么也不说了,就我们家的这些人都多少事。我老婆过了年之后一直生病,这也就算了,吴宇好不容易跟儿媳妇怀上了又没了,我跟我老婆打电话的时候,我老婆在电话里跟我哭了半天,这是她这几年来最大的盼望,就这么落空了。出了事她还要拖着生病的身体去照顾儿媳妇,真的是造孽啊,我就感觉什么都不顺,怎么好好的一家人今年过成这个样子了。”吴平说完,好像把心中的烦闷都说出来了一样,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干,止不住叹气。
施工队老板在一旁开导着吴平,让他不要把事情看得太重之类的。李祥在一旁听着,稍微有点意外。张萍跟王秀丽的关系一直可以,她要是有什么事会跟王秀丽分享,王秀丽想教育李祥的时候就会拿老乡之间的事情出来举例子,但是最近王秀丽一点都没有说过吴宇家的事,这可有点奇怪,难道他家今年变得守口如瓶了。不过想想也有可能,这些被谁家遇到了,都会认为是“倒霉”的事情,不是好事的话,一般也不愿意跟别人说。
在李祥走神的时候,吴平已经跟其余几人推杯换盏,越喝话越多,有些平常轻易不会说出口的话这时都说了出来。其余的倒也罢了,说到了家庭夫妻关系上,本来沉默寡言的刘仪禄好像触动了某根神经,也被打开了心扉,加入了这个话题。
“吴叔,我在你手底下干了这么几年,很多事情你都是知道的,我这几年一路走过来也多不容易,但是……”刘仪禄说到这里,语气中已经带着哽咽了。
吴平没想到刘仪禄突然开口,连忙安慰到:“小刘,你这是怎么了,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要是觉得说出来能轻松一些就说,要是觉得不方便说就算了,别勉强。”
“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件事已经压在我心里好几天了,我实在憋得难受,我要是再不说出来,我觉得我要被压死了。”刘仪禄好像下定了决心,猛然喝了一口酒,这才缓缓道来。
“吴叔,你也知道,我前几年脑子里长了个瘤,动了手术之后对脑子多少有影响,有些时候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就一个想法,认死理,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当时马惠对我不离不弃,也照顾我,我说不感动是假的,所以出院之后恢复一些之后我就跟她结婚了。去年我还去找你帮忙,替我去跟滕总说,把她调过来,就是想着我们能在一起,能增进感情,争取要个孩子。”
吴平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些他都是知道的,说起来刘仪禄和马惠也算共苦过的,不容易。
刘仪禄继续说:“但是,前几天,我发现马惠在跟其他男人暧昧,我发现了去质问她,她还死不承认!”
一语掀起滔天巨浪,把在座的众人下巴都惊掉了。
施工队老板骤然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说:“还有个汤没好,我去看看啊。”他走的时候顺带着把陪酒的人也一起带走了。
剩下桌上的就只有物资部的几个人。
吴平几秒钟之后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问:“真的假的?她跟谁暧昧了?”
“许诺。”刘仪禄几乎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谁也没想到的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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