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疑惑,为什么我没有金针,却只有一套银针。”
齐老神医眼底透着一丝怀念。
“在没学会银针前,我也好奇的问过我师傅这个问题。后来,同样的病患,我用银针却治不好,而师傅用金针,同样的治疗手法,他却能让患者康复。我就跟师傅说我也要用金针。结果却是,我无论怎么学,都学不会师傅那一手金针刺穴术。师傅当时笑着告诉我,说只有苏家的人才学得会。我那时候年轻,不服气,扔下银针,专去钻研金针。可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正如师傅所说,无论我怎么学,就是学不会。特别是行针这一步,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最后只能放弃金针。”
他看着容曲,仿佛透过容曲看到了当年的师傅。
“所以师傅当时给秀兰姨诊断后,说除非您师傅在世,否则无力回天。是因为只有金针才能治好秀兰姨,银针不行。”
这一刻容曲才明白当时齐老神医话里的意思。
齐老神医笑着点头:“小曲儿,金针术我教不了你,但你是苏家人,天生就有悟性。但银针我却可以教你,还有我这几十年来的行医经验。从明天开始,我会让齐恒放出话,让人知道我来了连水县。只要有人来看诊,我就先交给你。我会手把手让你在一年之内成为名医。可能会耽误你学习,不过我已经让齐恒找老师来辅导了,绝对不耽误你高考。”
容曲拿着手里的银针卷包,朝齐老神医深深的行了一礼:“谢谢师傅,我一定会认真学习。”
齐老神医慈爱的拍拍容曲的肩:“以后苏家就靠你了,我定然会把毕生心血都传授于你。只希望我能在有生之年,能见到苏家恢复昔日辉煌。”
容曲心中不由一凛,苦笑着对齐老神医说:“师傅,我还是先来说一说现在我和苏家之间的关系。”
这个月二十号,她打电话去镇上的邮局问过,还是没有她的包裹和信。她也不清楚苏家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哦?你说说看,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和师傅说。师傅活了八十多年,也认识了不少人。一般情况下,师傅有事,他们还是会出手帮忙。”
容曲毫无隐瞒的把她娘和容家的事先说了一遍。
她说完就看到齐老神医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看你娘当年,肯定也是被算计不得不嫁到容家。你和你哥做的对,把那些伤害你娘的人都送进监狱。那样的人家不值得留恋,就该早早断绝了关系。”
容曲又说道:“到现在我和哥哥都没见过外祖一家。几个月前寄去外祖家的信应该是收到了。但从那以后,他们就再没寄东西和一封信来,我现在都不知道苏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齐老神医抚着花白的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首都苏家吗?据我所知首都姓苏的人家有很多。我让齐恒找人查查看。你也不要担心,你娘的事和你们兄妹无关。他们不寄信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容曲不置可否,她在心里也是这样安慰自己,但苏家一天不来信,她一天就不会安心。她觉得很可能是她的那封信,让苏家人知道苏映雪已死的消息,他们接受不了,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只希望师傅的人能早点带回苏家的消息。
说完苏家的情况,齐老神医又招手,让容浔过来。
容浔疑惑的上前,齐老神医拉着他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后背,点头道:“根骨还不错,是个习武的料子。齐恒啊,以后你再增加一项工作,有时间替我教小浔功夫。虽然学的晚了一些,只要后天勤奋,以后也能成为一个高手。”
齐恒连忙应了声是。对容浔慈和的点点头。
容浔都懵了。这不是妹妹的师傅吗?怎么连他都给安排上了?